子就提了起来,这下子只怕会更不好动鱼清欢了。
很快,衙卫抬上来一个担架,而担架上躺着个盖了一块白布的人。
白布盖人,自然盖的是死人。
触及死人,自然晦气。
是以,当那些看众发现是要当场验尸时,顿时就跑了一半,剩下一些胆子大的,不怕事的人继续留着看热闹。
人一少,刚好方便了屋檐暗处,静静矗立的男人视线。
恰到好处地看见鱼清欢跟尸体所处的位置。
南岸盯着里面的女人举动,见她面无惧色地将白布掀开,引起一阵轰动,而她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甚至还要凑过去闻一闻。
堂堂三尺男儿都忍不住:“呕——!”
一声声干呕充斥着各个角落,得了,又跑了一批人。
南岸发现身边男人冷然的目光,赶紧收敛神色,解释道:“中午吃多了而已。”
然不等他说完,周围再次响起人群涌动的惊叹声。
“快看,她她她在给尸体脱衣服!”
“可能是饥不择食,连男性的尸体都不放过!”
“啧,不愧是鱼家的女人,够狠!”
“不对,你看她拿刀子了!”
“天啊,她要做什么?”
“这女人该不会是要尸体给切开吧?”
“不是该不会,是她已经下手了!”
鱼清欢面无惧色,目光专注认真,白皙细腻的手摁压在尸体的腹部,几个来回已经确定了下刀的部位。
手起刀落,一声破肉声在空气中拉开。
惹得众人跟着一阵头皮发麻不已。
就连堂上坐着的霍元军,都被她那娴熟的道法,以及那淡然自若的神态给震惊了。
常在沙场上杀敌的热血男儿,面对这种场面都难免会蹙眉难忍。
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竟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那双手被乌黑腥臭的血染成了斑驳,也不嫌恶心。
这得多大的定力,才能做到如此波澜不惊!
鱼清欢从容不迫地扯出来一根肠子,为了方便给众人展示,她让一个衙卫过来帮忙,将尸体的胸膛撑开。
可……衙卫并不是那么愿意,一个个都故意抬头望天。
最后,鱼清欢把目光落在霍元军身上。
霍元军一怔,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鱼清欢点头。
这下师爷胡柳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道:“大胆,大人是何等尊贵,你竟敢让大人碰这等污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