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难受。”唐钱儿说,“你说家里事都是一起做的,你爹现在本来就不在家,你大伯家出力多,咱们占便宜。”
“哪算的这么清楚。”甘文理笑说,“那你要觉得不适,你每个月给阿婆多交些钱。”
“大伯娘不会和你计较这些的。”
“咱们自己先做到,你大伯娘才不会计较,咱们要这么习以为常,久而久之,你大伯娘心中总会不爽。”唐钱儿说,再说她什么家底,她去占人家便宜,这说的过去吗?
“那你多交些钱,或者多买些布回去,这不就抵了。”甘文理说。“那大伯家出力,我们出钱,这正好嘛。”
“对。”唐钱儿说,“我去买布,买了布做新衣衫,娘给你做一身绀色怎么样?我看街上掌柜都喜欢这个色。你舅舅有一件这个色的长衫,好看。”唐钱儿说起布料来就两眼放光。
“随便什么色,你定就好。”甘文理说。“给你自己也选一点,不要总想着我们。”
“那我还能忘记我自个。”唐钱儿笑说。
唐钱儿在布匹店买了十几匹布回来,刘三娘都惊了,“你买这么多布回来作甚?你要开布店?”
“这不是大嫂又请了人,我也没请人,就出些钱,把家里人做新衣的布料都买回来了。”唐钱儿说。
“我请人可抵不了你这些花销。”邹小戏说,“你不喜欢我占我便宜,我就喜欢占你便宜了。”
“好了,你们都不占便宜,这个便宜我占。”刘三娘说,她又对唐钱儿说,“这次你买了就算了,下次不许了,真要你出钱出力的时候我会说的。”
说着三人又凑到一起合议,这个色给谁做合适,这块布留给谁,说的热热闹闹的。
贵子是让甘博理送到书院去的,他想贵子还是要同七郎亲近,早去书院就早培养一天的感情,但是到了书院,先见到的却是岩松,甘博理说,“这个是家里给七郎找个书童,也是第一次做书童,不会的地方你多指点,最开始也只能给你打下手。”
甘博理给贵子介绍,这是七郎室友的随侍,之前都是他照顾七郎,你要跟他多学习。
贵子就喊岩松哥,岩松摆手,他没问有人伺候怎么还送人来,上次甘博理见了人又问了,肯定会想到这茬来,甘家除了七郎一心扑在圣贤书上,其余人都是人精。
“这是活契还是死契?”岩松偷偷问甘博理。
“签了十年的工契。”甘博理说,“人应当不坏,他只有一个祖母也在家里帮佣。”
甘厚理对自己多出一个书童来表示不解,但是甘博理说总不好一直麻烦岩松,甘厚理也就接受了,他问贵子的名字,听闻后眨眼,这名字可有些不好听,知道贵子姓焦后说,“你父亲给你取名贵子,肯定对你珍重爱之,但是这个名字对外还是有些不庄重,不如留作小名。你姓焦,我给你取个名字叫逢春,取枯木逢春之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