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黎那一剑的确让姜云凡惊诧。
可却只是刹那芳华。
璀璨却不永恒。
但姜云凡知道，那一剑证明秦黎的剑道在不断的攀升。
无上剑骨的力量在逐渐开启。
不久的将来，秦黎必将登临剑道绝巅。
这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虽然，那一剑耗尽了秦黎的仙力，但姜云凡的心中已经很感动了。
因为，任何一个武道修士耗尽仙力都有可能面临致命的危险，但秦黎为了他却甘愿如此。
可见他在秦黎心中的地位。
当然，姜云凡的心中秦黎同样占据重要的地位。
所以，他要护住秦黎。
锻器锤被崩碎，姜云凡有点心疼。
他心疼的不是一道仙器，而是那道锻器锤是神机宗所有长老为他一起铸就的，意义非凡，而今却折损在了这里。
姜云凡的眼中逐渐有战意凝聚。
他能看得出来，之前的洛玉殊并未对他动用全部的战力。
而他也在试探洛玉殊。
现在不同了。
因为受创，洛玉殊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笑意。
而周身仙力升腾，脚下龙神领域动荡，他也认真了。
厮杀，就该有厮杀的样子。
“轰！”
姜云凡的身躯之后，有千丈法相凝聚，显现。
法相一出，天地震动。
万龙咆哮，龙威浩瀚，镇压一切。
姜云凡与洛玉殊遥遥相对，两尊千丈开外的法相也是如此对峙。
在大战之前，两人都很有默契的封锁了这一片天地，没有让自身的气息宣泄而去，乱古战场有万国天骄争锋，姜云凡知道藏在其中的重瞳者不止他一人，这一点，洛玉殊同样清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情是他们不允许发生的。
所以，两人可以放开手脚厮杀。
——苍穹之下，一脸苍白毫无血色的秦黎被松了回来。
看着秦黎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的样子，商衍和华青云接住了他，笑道：“咋了老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被干了？”
“你懂个屁！”
秦黎哼了一声，然后虚弱的道：“今日一战，甚是痛快，你是没看道我那一剑镇压真仙境天骄的风采。”
“真的假的？”商衍与华青云两人半信半疑。
秦黎一脸傲然：“当然！”
“那什么，我现在有点虚，你们俩渡点仙力给我，我有点撑不住了...”
商衍与华青云：“......”
——苍穹之上轰响不断，姜云凡与洛玉殊两人驾驭法相疯狂厮杀，对轰，准仙术与仙术层出不穷。
两人以天穹为战场，打的昏天黑地。
自正午打到黄昏，再到黑夜，又从黑夜战至天明。
血。
浑身是血。
姜云凡发丝凌乱，其中有鲜血顺着发丝低落。
一席白衣变红衣。
身躯之上，伤痕累累。
洛玉殊也是受了不轻的创伤，这一战有些惨烈，现在的她可不似当初圣洁犹如神女的模样了，好似一个疯婆子般。
虽重创，但论状态，她仍比姜云凡好上许多。
若是打持久战，姜云凡必死。
而洛玉殊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她才愿意与姜云凡耗下去。
反正最终要死的人一定是姜云凡。
“你是不是以为在拖下去，死的人会是我？”姜云凡抬手擦了擦挡住眼睛的鲜血，笑着问洛玉殊。
对此，洛玉殊没有回答。
仿佛是在默认姜云凡的话。
然后，姜云凡笑了。
“我修为与战力都弱于你，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愿意陪你拼到两败俱伤的地步？”姜云凡淡淡的开口：“你觉得我是傻子？”
此话一出，洛玉殊神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