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巅。
哥舒阳因为姜云凡的一句话身体之中气血翻腾，鲜血夺口而出。
原本锋芒毕露的眸子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光彩尽失。
他正在苍穹之上久久未动，久久未语。
他的目光似是在看着姜云凡，但瞳孔却微微发散。
这一刻，他思绪万千。
真是输了吗？
是的。
他输了，输给了姜云凡。
输给了北域。
因为苏雍皇手中的袋子上清晰的印着天阿圣境的标志。
他不会看错的。
想到这里，哥舒阳自嘲一笑。
自他修行以来，自负天纵之才，造化无双，中域年轻一代无人能与他比肩。
后入天阿圣境修行，镇压天阿圣境弟子，缔造天阿圣境一道道记录。
再入天人，引三十六道天罡神雷降世淬体，堪称无双。
圣主曾言他将来必将是举世无双之人。
而他，也的确无双。
中域无敌，一人之力镇压其他四域天骄。
天人境七重天巅峰境界的修为，堪称断层一般的境界差距让他笑傲同辈。
但是，今日他的这一切在姜云凡的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他的无双体魄，他的天雷淬体，他领先姜云凡的六重天境界的修为。
可以说一切的优势都在他这一边。
但，他仍是输了。
输给了姜云凡。
他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但，没机会了！
今日之后便是一月之期期满，祖墟之境的争锋已经结束了。
他就算是在强也无力回天。
输了的彻彻底底。
神印全部被夺，虽然还有另外两境的支撑，但是，仍是让他们错失了机会。
问鼎的机会。
想到这里，哥舒阳的双拳紧攥。
他看了姜云凡一眼，没有说话，直接转身走下苍穹，回到了龙紫月等人的身边。
在看到龙紫月没有受伤之后，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至于其他，都不再管。
“我们走。”
说着，他一人走在前方，没有回头。
嬴昊的脸色难看无比。
本以为与中域联手能够稳操胜券，为西域赢得机会，没想到问鼎了五百年道统第一的中域竟然会被北域压制的如此惨烈，神印全部被夺。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便有无尽的怒火。
他的盘算全部落空。
原本是想着渔翁得利，没想到，中域竟然毫无招架之力。
但事已至此，无法挽回。
他也只能认了，带着妖皇山天骄随着哥舒阳离去。
龙紫月走在最后。
待到姜云凡回来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姜云凡，她的眼睛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本不想在此时哭，刚刚躲在苏雍皇的怀中哭了一场，心里已经舒服多了，但是再看到姜云凡的时候，心里的委屈就又全都涌了出来。
眼泪止不住的掉。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姜云凡走了过来。
“师父，恭喜你！”
龙紫月颤声开口，与此同时，姜云凡的手缓缓伸出，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紫月听话，不哭，师父在呢。”
姜云凡的目光之中带着无尽的柔和，声音更是温柔无比。
这一瞬，龙紫月缓缓抬起头。
泪眼朦胧的看着姜云凡，一边哭一边开口：“师父，你当初为什么不带着我，为什么不把我带在身边，为什么要把我留在哪里，如果我当初跟你一起走该有多好？”
“我现在好为难啊！”
“我不想杀人的，可是今天杀了好多人...”
“我...”
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姜云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