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顾时暮客气了几句,说好等顾时暮消息后,挂断手机,看向温明远,脸上有了笑意:“爸,阿暮说,他和范家的大少爷是发小,他帮忙牵线,约个时间,让范家大少带上范遂,我们一起吃顿饭。”
温明远首先想到的是:“范家大少爷是范家下一代的继承人吗?”
温玄阳点头:“是。”
“好!”温明远心头一松,“这样,应该没问题了。”
温玄阳也说:“对,范家现任家主是范大少的父亲,范遂只是范大少的堂弟,有范大少出面,范遂应该会卖范大少这个面子。”
温明远“嗯”了一声,看向温玄澈。
范遂的事,暂且这样,接下来,他该和这个混账算账了。
他算是一位性情比较温和的父亲,四个儿子,都是他和妻子爱情的结晶,都是他的心头肉,他从没用家法教训过自己的儿子。
但今天,他想破例了。
他看了温玄澈片刻,看的温玄澈浑身僵硬,头皮发麻,才伸手朝外面一指:“去,给我去院子里跪着!”
唐和谨连忙说:“父亲,这件事因我而起,阿澈是被我牵连才和范遂打起来,要罚您罚我吧。”
他起身跪下。
温明远皱眉:“你起来。”
唐和谨抬头哀求:“父亲……”
温明远喝斥:“起来!”
唐和谨无奈,只得站起身。
温明远看着他说:“我罚你四弟,不是因为他打架,如果范遂骂你,他无动于衷,他就不配做我温家的子孙!
范遂骂你,他打范遂,虽然算是闯了祸,但他闯了这祸,为他收拾烂摊子,我不但心甘情愿,我还要欣慰,我养了个重感情、有血性的好儿子!”
他扭脸看向温玄澈,“我之所以罚他,不是因为他打架,而是因为他跑去酒吧喝酒,还喝的酩酊大醉,醉的连人都不认了,自己的哥哥都打!”
他厉声喝问温玄澈:“你自己说,你该不该罚?”
温玄澈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走到院子里,跪了下来。
他爸没说让他跪多久。
大概是,他爸不发话,他就不能起来。
跪久了,或许会很难受,但这是小事。
重要的是,太丢人了。
家里不止他们一家人,还有保镖、司机、佣人。
他们会怎么看他?
他们兄弟四个,除了他,他几个哥哥从没被他爸罚过。
为什么?
为什么做错事的总是他?
他是个只会给家里人拖后腿的废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