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田静电话,万忠山就拨打了陵县那边的线人电话。
知道了事情原委后,他怒火中烧,一边叫人家不予余力地贡献出自己的能力,一边打压人家的丈夫,换作谁也不会反抗啊。
他换了个内部电话,拨通之后,就说库山里的苗圃负责人身体出了问题,他给准了三年的假。
对面的副组长太阳穴直跳,他刚安抚了一批人,这万忠山又来给他添乱了:
“库山里苗圃是重中之重,既然负责人身体出了问题,那我这就安排京都医术最好的国手去给其医治。”
万忠山冷笑:“苗圃负责人是练功出了岔子,既然副组长有办法,那还请尽快。”
“万忠山同志!”副组长严肃起来:“田队长那边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你不能顺着她的要挟,否则还会有下一次。”
“没错,还会有下一次。”万忠山赞同这话:“年后的那一块铁牌子,田队长接受了,这不,下一次很快就出现了吗?”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何况是有能之士?你别忘了,她是特长队副队长。”
“你别忘了,库山里是她和李正国同志开发出来的,没用到国家的一丝‘扶贫’,反而是他们‘扶贫’了陵县,‘扶贫’了全国。”
“仅仅是李正国本身,就有足够的功劳,这十几年他所做出的贡献,超越了任何一个当地的领导干部,卸磨杀驴用得可真顺当哈,连最后的一丝价值都要榨干了。”
“寒心啊!我听着都寒心啊!我就批准田队长的假了,你若是不满意,把我也撤了职也开除了党籍!”
“等等,等等。”秘副组长忙叫住吼完了就要挂电话的万忠山:“开除党籍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万忠山惊讶。
“我不知道。”副组长是真的不知道:“就这么一会,我就接到了几个电话,都是责怪我们不够体恤下面的成员单位,说我们被人欺负到头上了的。”
“我听到的内容都是说库山里苗圃负责人田队长的丈夫,因为反对地方建设被撤职了。”
万忠山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手段:“这些都是混淆视听,顺势抹黑田队长的。”
万忠山把自己从当地线人那里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副组长。
副组长也怒了:“连党籍都给开了?还真的是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了。”
“该!”万忠山幸灾乐祸:“你就坐在办公室里听别人说,听来听去反而是田队长不知好歹。”
“呵呵,要不是我这边有真实线索,你就被人耍得团团转吧。”
副组长没好气地对万忠山道:“你以为调你来是做什么的?我们管着全国,不听别人说,难道还亲自去看吗?”
“不过这次是个好机会,我就亲自去看看。”
“去看看也好,”万忠山赞同:“我听说这还不是结束,李正国只是被撤职,他仍然还是镇政府的一员,被指派到这次腾退的小组中。”
“他的工作内容就是去各家走访,要保证所有村民都要接受这次的腾退。”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那些人是要榨干人家最后的一丝价值,你,怒不怒?”
“砰!”
副组长一拍桌子:“这次,不管是谁,别想求情。”
万忠山不太信:“希望你说到做到,别拿一块铁牌子对付人。”
说起铁牌子,副组长也有些恼:“还不是……,算了,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我打电话请假,你给我定票,我们一起去。”
……
所有村民知道李正国被撤职开除党籍后,心里那是拔凉拔凉的。
一个为公奉献了十几年的好干部都有这样的下场,他们这些最底层的村民呢?
所有村民沉默着,带着一股怒意沉默着。
包括库山里一村和二村,包括彰山村村长和部分村民,包括中和村村长和部分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