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上牙还有碰到下牙的时候,过去的就算了,你莫要忘了这两次的教训就行了。”
林花儿颔首:“是,我不会忘的。”
李母挥挥手:“去带娃儿去吧,你大舅妈一个人估计看不过来了。”
等林花儿离开厨
房,李母轻叹一声,没说话。
都是一家人,有心想改了,就不在背后说三道四了。
李敏说起于子愉的事来转移气氛:“子愉不知道怀的男娃还是女娃。”
“女娃。”
“女娃。”
李母和田静异口同声。
李敏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起来:“娘,小嫂,你们可真坏。”
……
进了县城后,陈福没有和李惟豪和李惟言同行,这几年,他偶尔来县城,都是采买物品就匆忙回去。
今天,他想放松心情,想好好看看县城的变化,想用脚步丈量一下他从没有认真看过的县城。
“陈,陈福?”
一道女声传进陈福的耳里,他转脸就看到一个女子巧然嫣笑地看着他。
寒风中,女子身着长呢子衣外罩一件比呢子衣微短的羽绒服,脚穿短靴,时尚大气又清丽。
柳眉杏眼,微卷长发,脸上那俏丽的笑容令其原本就略显减龄的圆脸,散发着青春与成熟揉合在一起的美好,很独特。
陈福皱眉:“你是?”
女子走到陈福身边,抬起头望着他:“我是你的同桌,童新华。”
“童新华?”陈福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个同桌。
女子娇嗔地道:“初三我们刚同桌一个学期你就辍学了。那一个学期,你魂不守舍似的,每天的作业都是抄我的
,害得我总是跟着你一起到最后才交作业。”
提起这一茬,陈福想起来了,当年觉得学不进去了,想辍学,小舅妈给的意见是叫他寒假回去和爹谈一谈。
那个学期的每一天,他在教室里都是坐立不安的,可是作业得交,他就偷拿身边女同学的作业抄。
第一次偷抄就被女同学抓到了,女同学不但不怪他,还指出他抄错的地方。
连抄都能抄错,囧得他额头冒汗,女同学笑得前仰后合。
从那以后,女同学每天都会早一些到校,把作业扔给他抄,等他抄完了,还拿去检查一遍,说不能丢了她的脸。
脑海中的记忆翻出,那张笑得前仰后合的脸,与面前这个巧笑嫣然的脸重叠在一起:
“原来是你啊,谢谢你的作业。”
童新华用胳膊肘子怼怼他:“怎么了?看到老同学也这么一副冷淡的模样?”
“是想起当年的糗事了?还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
陈福摇头:“谢谢,我没有困难,也不在意当年的囧事,谁的小时候不是由众多囧事堆砌起来的?”
“哟呵?”童新华轻呼:“年纪轻轻,说出的话却如那历经千帆的老人,你出家了?”
陈福淡淡摇头:“我只想静静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