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伯借助儿子的力气,才走到媳妇身边,他缓慢地在伤心欲绝的媳妇身边蹲下。
“娃他娘,是我李家对不起你,你想怎样,我都同意,就是别再跟自己过不去了。三十多年了,荣国他应该去了一个幸福的家庭,没有阴谋,只有疼爱。”
“真的吗?”李大伯娘抬起朦胧的泪眼。
“真的。”李大伯抬手抚摸着媳妇两鬓的白发,“放过自己,也放过我娘,我娘她也被吴家教歪了。等警察来了,我们一起跟去,把吴家和吴惠娣李二佐一起弄进牢里去。”
李大伯娘点头,“好好,我等这一天等了半辈子了。”
李二伯不明白好好的计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试图挽救,“大哥,你相信田静的话?”
李大伯顺着小儿子的拉扯站起,“我信,既然田静她早就知道了,她一定在等,等你的出手。”
“因为她有良知,要是你不出手,她一定是看在血缘份上,放过你的。”
“现在,不用找证据了,张芳草的四个娃儿就是你的孙子,你想赖在正国身上,又是为了正国现在手中的钱财。”
“从小,你就跟吴家走得近,三天两头闹着要去姥姥家。娶媳妇的时候,我劝过你,别娶吴家人,娘的痛苦和不得已,我看得很明白,可你不听。”
“现在我明白了,当年你就已经被吴家利用闺女到处去谋别人家产的歪风邪气给带坏了,才执意要娶吴惠娣的。”
“二弟,现在我也同样明白你为什么针对三弟了,因为爹走的时候,只叫了三弟进去,连我都没叫。我没意见的,老人临走前,想见谁就见谁。”
“可你在我耳边叨叨很多次,你总是觉得爹留了东西给三弟。”
“我更明白了,爹为什么不见你了,因为他知道了你的性子。没想到,爹临死前的一个任性的做法,却在你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三弟没了后,你我两家吃肉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你有钱又怎样?买不到东西。”
“在你眼中,人命是低微的,钱,才是至高无上的。”
“从此,我李大佐没有二弟,只有三弟,你我之间的兄弟情分就此断绝,你不仁我不能不义,我必须给无辜的三弟报仇。”
“无辜?”李二伯的嗓门提高,“他不无辜,爹手中就是有东西留下。我问过,他不承认,可他时时打猎贴补我们两家,这就是心虚的表现。”
“正国能去当兵,是他利用了爹给留下的资源去的,我叫他再弄一个名额,他非说要靠实力,还劝我说当兵要上战场,危险大。”
“狗屁的实力,正国不还是瘸着回来……呃。”
李二伯的话被打断了,因为李正国步伐稳健地走向他。
“你?你?你是装的?”
李正国点头,“李二佐同志就是聪明,一猜就猜到了重点,我身上有任务,所以装瘸退伍,当兵确实靠实力,靠阴谋诡计是没用的。”
“当年,你不是叫我爹再弄一个名额,你是直接命令我爹把名额让给李卫国,我爹不同意,你说走着瞧。原来,你就是这样让我爹走着瞧的。”
李正国对李二伯扬着手臂,“我现在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可我不能,我要依靠律法,律法会制裁你的。”
李二伯往后躲了躲,听到李正国这么说,又站稳了,“我可没犯法。”
“你说了不算,警察会查案。”
李正国转身看向李荣国,“大堂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进深山中找吃的吗?”
李荣国点头,“记得,我和保国抓到了一只野鸡。”
“对,就是那次。”
李正国又看向李盛国和李保国,“我不知道你俩是真的没看见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