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聊到快中午吃饭的时间,孟东来说他该做营养餐了才中止。
“今天中午你会送餐吗?”
“不会,我可不想被你妈妈审问。”
看到孟东来的回信,钟晓芹嘴角不自觉的勾起,这个人真是太聪明了。
下午睡了个午觉,醒来时已经快要日落西山。
走出卧室,钟母正在给桌子上端菜。
营养餐只够胃口大开的钟晓芹一个人吃,其他人的饭还得自己做,今天的菜很丰盛。
这时,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妈,我回来了。”
“洗洗手,还有一个菜,马上就好啊。”钟母回道。
陈屿估计是进门之前整理过心情,情绪控制的不错,有眼色的走进厨房帮忙端菜:“妈,我帮你。”
钟晓芹则在餐桌上摆放碗筷,这个瞬间,家里的气氛显得还算和睦。
陈屿端着一盘菜放到餐桌上。
“你不是说请年假了吗?”钟晓芹问道。
“妈不是回来照顾你了吗?我就把年假销了。”陈屿回道,好像觉得这没什么不对。
“销了?”钟晓芹又感觉自己被陈屿忽视了。
“哦,台里出了点事,不好意思再张嘴请这假了。”陈屿回道,看钟晓芹情绪不对,赶紧离开餐桌,打算去洗洗手避一避。
可等他走进鱼室,却发现自己养的热带鱼鱼缸里的鱼死了一大片。
“钟晓芹,这鱼怎么了?”
钟晓芹走过来查看:“怎么了?”
这时,陈屿已经发现自己鱼缸供氧机的插销被拔了,勉强控制的情绪又崩了。
“你拔我插销干嘛?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在家你别碰我这鱼缸。”
“我没动啊。”钟晓芹被训了个突然袭击,有点懵。
“哎呀,陈屿,对不起,怪我,我看这个一直插着,我觉得挺浪费电的,我想省一省,拔两个小时,然后我就给忘了。”钟母听见两人的争吵,赶紧走过来交代。
“妈,你怎么...”陈屿习惯性的想训,可立即意识到这是长辈,只能转向钟晓芹指桑骂槐:“钟晓芹,你知不知道我把这些鱼运回来费了多大劲?从广州运回来,光运输公司我就换了三家,现在这鱼死了我都没地儿补去。”
“妈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这么急吗?”钟晓芹反驳道。
就在这时,皮卡丘跑到了陈屿脚下,烦躁的陈屿直接一脚将它踢开。
“走开!”“喵!喵!”
猫咪被吓的尖叫,钟晓芹和钟母也被吓了一跳。
“你干吗呀?干嘛拿皮卡丘撒气啊!”钟晓芹赶紧将跑到她旁边求安慰的猫咪抱了起来。
“陈屿,我得说几句啊,再金贵不就是一缸鱼吗?孩子没了,我也没看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呀!”钟母这几天受得委屈在这一刻终于爆发。
她好心过来照顾女儿,可女儿和女婿全都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她作为成年人,也委屈。
可为了女儿,她都只能忍着。
但这一刻她终于忍不住了,眼眶发红的回了厨房,留下钟晓芹和陈屿相顾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钟母的菜做好了,招呼小两口吃饭。
两人相对坐在餐桌上,陈屿给三人碗里盛饭,钟母端着一盘红烧鱼走了出来放在餐桌中央。
“菜齐了,吃吧。”
语气还有些颤音,显然已经在极力控制情绪。
陈屿看了看这盘鱼,又看了看钟母。
钟母下意识的解释:“这不是你那鱼,吃吧。”
陈屿一言不发,将盛好的饭单手放在钟母面前,然后起身离开了餐桌,回到卧室,将卧室门啪的一声关上。
“陈屿你给我出来,有话说话,一不高兴就往屋里钻,拒绝沟通、拒绝解决,你冷暴力给谁看呀?”钟晓芹追过去站在门前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