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是出题呢?”容栀问。
“题干就是这个录音。”容栀指了指手上的文件,“破题的关键,我想已经很清楚了——所谓宋世任的老家,应该是他特意告诉我的。或者,他早就知道周般般在陈寒梅的卧室装了窃听器,利用周般般把这个题目告诉我……”
“他是个死变态吗?”陆泽宇骂道,“不要接招,容栀。不理他,其余的交给我和江韵。”
“恋童癖都是死变态,他大爷的宋世任,我早就应该把你弄进去!”陆泽宇大骂。
江韵却叹了口气,看向窗外深沉的夜色,满面忧愁。
“应该不是宋世任。宋世任没这么张狂……”
“这个时代的人,几乎很少有把人命不当一回事的。为了一个游戏,就杀掉一个人,还让你没有证据惩罚他,这种手法……”
“如果是我想的那样,就已经晚了。”江韵说。
几个人去到现场,果然和陆泽宇说得一样,陈寒梅的尸首被运走,地上只留下一滩血,是一个女人曾经来过这个世界的痕迹。
她曾经拥有权势,曾经出身显赫,也曾经嫉妒杀人。她有过血淋淋的爱情,最后自己也变成一滩血迹。
只是,这个痕迹,陈家并没有来人凭吊,宁逸媛也没有出现。
……
韶城首富宋世任的老家在华国中南部的一个小山村里,但他的户籍所在地,却是在港岛。
宋世任的亲生儿子,宋晔,被提溜到陆泽宇面前。
他苦着脸:“千真万确,我读书不行,我老子就给自己弄了个港岛户籍,这样我也是港岛户籍,高考有政策照顾……”
容栀想了想,说:“如果是对方用所谓的结婚来威胁我,那么他选的地方,应该就在港岛,不是什么小山村。”
宋晔被丢了出去,堂堂韶城混混头子,在容栀面前乖巧得好像一只小猫咪。
“真容易。”陆泽宇小声嘀咕,“怎么这么容易,会不会有诈?”
容栀失笑:“当然容易,对面想让我过去,不然他们这出大戏就没办法唱下去。”
“你干脆不要去。”陆泽宇说。
“这个人能对陈寒梅下手,就也能对其他人下手。”容栀双手交叠在脑后,靠在椅背上,“如果他为了逼我,接连杀人呢?”
陆泽宇张口结舌:“我靠,不至于吧,这个哥这么变态?”
容栀有些出神:“我总觉得……”
陆泽宇:“?”
容栀:“不,没什么。”
陆泽宇:“容栀,你这就没意思了。说话说一半?”
容栀哈哈笑了,巧妙地转了个话题:“就算我过去,我也得让他难受难受,感受一下什么叫生活在人民群众的监督之下。”
陆泽宇:“?”
……
几天前满口大忽悠的老宋依旧在四处大忽悠。
他手里抱着一摞策划书,流连在各大咖啡馆里,正是之前他说的“明星与素人的恋爱综艺”《明星男友》。
“老宋,我觉得你这个人,不地道。”高瘦山羊胡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点着老宋的策划说,“你看你这,屎一样的创意,还想着真能立项?
”
老宋涨红了脸:“我我我,我的创意就算是屎,也是屎味的巧克力,就差包装——姚一老师看了都说好,姚一老师还说,她特别想来参加,我还拒绝了她,说,嘿,姚老师,您可别涮我了,您哪是素人呐!
完了姚老师还请我吃火锅!”
高瘦山羊胡不屑地起身就要走,老宋急忙喊道:
“喂喂喂,还有江韵,宗柏,沈非凡要参加我们的综艺呢!”
高瘦山羊胡站定了,回过身,看向老宋,语气稍微有些怜悯:“老宋,你就别吹了——你扪心自问,就你说的这几个人,你能请来谁?”
老宋争辩:“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