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口围着的人越来越多,警方给出的理由是“故意伤人”。
宁绪听见“故意伤人”几个字,理智逐渐回笼。
就这样被警察控制住,他即将出手的祖产怎么办?
小惠那个女人又是个心狠的,必然不会为他开脱。
宁绪灵光一闪,对着警察喊道:“我是她老公!
我们有结婚证的!这是家庭纠纷!我打她不犯法!”
“你们警察还管人家家务事?”
那个警察气不过,手下加重了力道,宁绪惨叫一声,警察讥讽:“哟,你还挺懂法?”
宁绪断断续续说:“你们不能随便插手家庭纠纷……充其量就是家暴……而且是我老婆先对我动手,我们去验伤!我也是轻伤!”
“谁让你动的,头朝下趴好!”
宁绪识趣地闭嘴,乖乖把双手背在身后,继续面朝下趴在地上。
陈寒梅听着宁绪厚颜无耻的话,恨的后槽牙都在磨,但听见“故意伤害”几个字,紧闭的双眼也颤了几下。
这个定性,宁绪会不会承担法律责任?
如果宁绪承担法律责任了,宁逸媛怎么办?
她以后的社会生活都会受影响的!
陈寒梅想到此处,也不顾什么丢人不丢人的,她缓慢地睁开眼睛,一声声呻吟起来。
听见陈寒梅呻吟,宁绪的浑身一震,然后意识到他的转机来了!
他一个鹞子翻身,滚到陈寒梅的身边,抱着陈寒梅双膝跪地:“老婆,我错了!”
“你打死我吧!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都是那个小惠,都是她勾引我,她引诱我,都是她逼着我做的这些事情!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和你才是二十年的真感情啊!”
陈寒梅刚刚在“昏迷”中把宁绪的想法了解个七七八八,心中一口恶气堵着,不上不下——一个人怎么能心狠到这种程度?
二十年的夫妻,他以为误杀的自己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帮自己叫救护车,而是逃跑?
而且,他话里话外的,好像自己即将会有钱——他那个半死不活的生意,他哪来的钱?
怨恨使陈寒梅开始清醒,直面种种不合理之处。
不过当下,就算是恶心,也要捏着鼻子帮宁绪洗刷了身上的罪名才行。
这件事,必须定性为出轨捉奸的家事!
为了媛媛,也是为了上流社会的体面!
陈寒梅忍气吞声,强忍着内心的恶心、不适、吞苍蝇等等一系列翻腾的情绪,忍得整个人都憋红了,忍得一口老血都快呕出来了,这才勉强用变了形的脸露出一点表情:“宁绪!你告诉我,这勾引你的小三是谁?”
两个人做了多年夫妻,彼此之间有默契,宁绪一下就明白了陈寒梅的目的,忙不迭地顺杆爬:“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你看她还抽烟呢,背地里不知道都玩多少个男人了!她私生活混乱,我也是被她引诱被她骗了!老婆,我不是故意的,咱们好好过日子吧!
”
宁绪转头指着周般般就大喊:“都是你骗我!看你这冷漠无情的样子,你骗过多少人了?我现在就要和你一刀两断!”
宁逸媛作为家属收到通知,急匆匆赶来,远远就听见宁绪这句话,她心中一沉,巨大的羞耻感从天灵盖劈下来,几乎要把她碾进泥里!
他们在干嘛啊!不知道自己工作的特殊性吗?他们这么闹,有没有想到以后自己要怎么办啊?给别人看笑话吗?
宁逸媛畏畏缩缩地把帽子按下去,又捂住脸,远远站在人群外面。
房间里,陈寒梅满面是血,也指着周般般跟着骂:“搞破鞋的狐媚子,要不是你勾引我老公,我们家能闹成这个样子?你这种女人就是下贱又放荡,警察!为什么不把她抓起来判刑?”
周般般把嘴里的烟吐进垃圾桶,袅袅婷婷地走过去,一脚又狠又猛地跺在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