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栀当下直觉,这和她要找的科大神秘研究有关系。
她从自己的黑书包中抓出电脑,十指如飞,迅速读取复制了芯片的内容,然后又把芯片放回去,将毛绒挂件原样缝合,迅速做完这一切后,门被敲响了。
陆泽宇在门外说:“陆隽的外套递我。”
容栀依言把陆隽的外套抱给陆泽宇,陆泽宇笑着接过,顺便摸了几把口袋,忽然神情一紧,没了声音。
容栀把毛绒挂件递过去:“我在地上捡的。”
陆泽宇看到毛绒挂件,他的脸色猛然一肃,抬眼看向容栀,一反平日里的不正经,眉目锐利,眼神探究中带着警惕。
容栀哈哈笑了,眉眼舒展,看起来毫无心事:“没想到你还记得住一个小小的毛绒玩具啊。”
然后又解释道,“陆隽去洗澡了,把可能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挂件甩了出来,我是在地毯上捡到的。”
陆泽宇半信半疑,容栀见状,笑眯眯地伸手出去:“你这么紧张,是不是里面藏了钱啊?”
陆泽宇一把将毛绒玩具抢回去:“没有!”
然后又不自然地解释了几句:“去去去,别乱讲,老子万年单身狗,你再说我藏钱,我可真就追不到姑娘了。”
“到那时候,我就天天赖着你和江韵。”
陆泽宇边转移话题,边把毛绒挂件装进了贴身的口袋。
容栀笑了笑,把他推出去,又关上门。
……
简单地冲洗一番后,容栀出了门。
酒店门口停着一辆小小的车子,见容栀出来,滴滴叫了两声。
孙警官从小车子里探头,向容栀招手。
上了车,孙警官神气活现地一脚油门,小车嗖地一声蹿了出去。
容栀居然在一辆小破车上感受到了传说中的“推背感”。
在孙警官心里,共同经历过生死,刚好把“双方熟悉”这个步骤都省了,直接把容栀划入了好朋友、好战友的阵营。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跟容栀胡天胡地瞎扯。
深市是一个年纪很轻的新城市,道路两旁的建筑高大新整,岭南特有的灿烂阳光洒下来,天空格外湛蓝,整个城市说不出的清爽。
容栀听着耳边孙警官欢快的声音,看着车窗外灰色的高楼不断后退,心中想着刚刚从陆隽那里翻出来的芯片,细细密密的疑点涌现出来,她一时间出了神。
很显然,紧追不放的那伙人,其实就是冲着陆隽的芯片来的,自己只是运气不好被卷入其中。
按照孙警官的说法,她和同事仅仅来抓捕一名贩卖笑气的罪犯,是陆隽的出现,才使得整件事情复杂起来。
虽然说陆隽装作扭了脚,让抓捕行动更加顺利地开展,但以那个黄瘦男人的身手,孙警官抓他没有半分难度。
所以,孙警官知道这枚芯片的存在吗?
容栀直觉认为,孙警官不知道。
那么,眼下这份突如其来的表彰,和那枚小小的芯片,其中有关联吗?
容栀从前和陆隽一同出过任务,就一直下意识以为陆隽在为警方效力。
如果陆隽不是呢?
她背后的势力又是什么?
容栀闭上眼睛,把头靠在车背上,大脑飞速运转。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在查看过芯片的内容后,才能得知。
正想着,容栀身子被甩得一歪,孙警官一个潇洒的漂移,嘎吱一声骤停,两个人都在座椅上颠了颠。
孙警官可能是习惯了,容栀差点起飞。
“到了。”孙警官推一下鼻子上的墨镜。
幸好,容栀在穿越前经历过惨无人道的飞行器训练,不然,换个人坐孙警官的车,这会肯定魂飞九天。
容栀自己开飞船也浪得惊人,喜欢翻来转去,经常被搭载的战友投诉。
后来呢?
后来就没有战友搭载她的飞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