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吗?我们一起出过任务的。”
陆隽的脸一下子白了,又慢慢发红,最后红透了脸。她垂下头,头发掩盖了她的脸。
她没有说话。
容栀从前和陆隽一起出过任务,知道她就是这样自闭的性子,并不强求。
“我去看夏峥嵘,你要不要一起来?”容栀主动询问。
想了想,容栀体贴地说:“去就点点头,不去就摇摇头。”
陆隽满脸通红,用力摇头。
容栀笑了:“那我过去了,咱们明天见。”
她站起身,态度郑重,看着陆隽的眼睛说:“上次你救了我,谢谢你哦,陆隽。”
说完,冲陆隽笑了笑,容栀转身迈着长腿走了。
陆隽怔怔地看着容栀的背影,眼中满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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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峥嵘住在韶城最高档的豪华私立医院,门前停一排豪车,围满了记者。
容栀翻身下车,摘下头盔,把摩托停在树荫下。
眼前一辆豪华房车开过来。
门开了,经纪人和助理小心地伺候着陈思怡下了车。
狗仔们骚动起来,有人快跑两步,问:“陈小姐,您来探望小夏总,是准备公开恋情吗?”
陈思怡戴着墨镜,低着头,没有做任何回应,匆匆和经纪人助理一起往医院里去了。
夏峥嵘一个人住私立医院的VIP病房。
经过这一次,他愈发谨慎,门口的保镖站了有整整二十人。
病房布置得就像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如果忽略他被包成粽子的头。
“年轻的黑衣服靓女?”夏峥嵘两眼放光,一屁股坐在轮椅上,“动作快一些啊!请她上来!”
阿宗走过来推着夏峥嵘的轮椅,夏峥嵘理了理头发:“你们小夏总是不是最帅的?”
阿宗肯定道:“帅。”
门一开,夏峥嵘用自认为最帅的表情转过头,见到来人,他脸上期待的神情一下子垮了下去。
这群保镖是蠢货吗!
怎么是陈思怡!
他很直接地说:“你怎么来了?”
陈思怡发现自己不受欢迎,高傲的自尊心非常屈辱,但还是强撑着露出一个完美的娇笑:“讨厌,人家来看看你,你怎么也不领情。”
夏峥嵘说:“下次见我,你要先跟秘书预约。”
陈思怡笑容逐渐消失:“小夏总,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不需要预约。”
夏峥嵘正色道:“Miss陈,生意场上,你情我愿,你陪我吃了顿饭,我给你资源,不要搞得像约会一样,OK?我拜托你,这么靓女,有点脑子好唔好?”
向来以阶层为傲的陈思怡被更高阶层的人这么说,难堪地在墨镜后面红了眼圈。
夏峥嵘是船王原配的小儿子,他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全都在各种意外中死去。原配跟船王夏煌衷白手起家,风雨几十年,竟然只留了夏峥嵘一个儿子,临死前挣扎着把他托付给了船王那群老手下。
船王本就沾黑起家,夏峥嵘跟着这群老家伙长大,自然举止匪气、手腕狠辣。论起相似,他这性格才是所有儿子中最像船王的。
陈思怡知道夏峥嵘向来讲话粗鄙,但她从小都被身边人捧着,被人这么说,脸上挂不住:“小夏总……”
夏峥嵘从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他内心烦躁,从轮椅上站起身,挥了挥手:“滚滚滚,号丧啊!我还没死呐!看得我心烦。”
一走出病房,陈思怡就哭了。
经纪人和助理见状,围上来小声劝:“别在这里哭,很多狗仔盯着,不然明天又要出新闻了。”
“上新闻就上新闻!”陈思怡怒声说,“他究竟把我当什么人?”
“船王的儿子,就能这么践踏别人?”
经纪人欲言又止,陈思怡可能忘了,她几天前才因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