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酒吧外的隐蔽角落,几个精悍男人齐齐锤桌!
三哥按住跳动的眼皮,厉声说:“立即行动,先救十一!”说着,他隐晦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
毫无疑问,组织里出现了内鬼。
他的冷汗在后背处洇湿一大片。
人群中,容栀被年轻人亲昵地搂在怀里,好似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慢慢移动着。
突然有人猛地冲过来,身后的混血身体一绷,那人却冲着容栀歇斯底里地大喊:“你居然背叛我!”
紧接着一声脆响,耳边一瓶洋酒被砸碎在地上,琥珀色的酒水洋洋汤汤泼在她小腿,冰凉得像一条蛇在流动。
时近午夜。
舞池中的气氛正是高涨的时候,人们半醉不醉,醺醺然挨着挤着。
喧嚣的音乐盖住了此处喧嚣,四溅的玻璃渣很快就被舞池里的人踢得踩得不知道哪里去。容栀难以置信地抬头,对上夏峥嵘阴霾的脸。
不知怎的,他身边没带保镖。只见夏峥嵘咬牙切齿道:“婊子,你竟然给我带绿帽!”
他狠戾地从怀中抽出一把玲珑小枪,从腰腹侧对准邪气的年轻人,开口便是粤语:“何天,你个死衰仔,跟我抢女人?你不认识我夏峥嵘?”
挨挨挤挤中夏峥嵘努力稳住身形,何天只是呵呵一笑,冰冷的枪口还死死抵在容栀的后腰,也用粤语道:“夏峥嵘,你想在我的地盘,救一个条子?”
被拆穿意图,夏峥嵘一动不动稳着枪口,脸上却是混不吝的神情:“我就喜欢制服诱惑,不成么?你跟我抢女人,我劝你掂量掂量,就算你妹妹给老豆做四太,她可还没孩子。而我是老豆原配仅剩的儿子。”
何天微微笑了,一双鬼影幢幢的眼睛毫无意动:“船王不止你一个儿子。”
夏峥嵘咬着后槽牙,强作镇定的面上有些僵硬:“我母是老豆初恋,你怎知老豆不属意我做接班人?不然我何以出现在内陆?内陆市场有多重要,你知唔知?”
何天有一丝犹豫,却没有放松。他做了个手势:“小夏总,咱们找个地方饮茶?”
夏峥嵘哼了一声,大喇喇地抬腿就走。何天带来的人夹在他两边,他转头大骂:“死扑街!跟这么紧做咩啊?信不信爆了你的头丢去公海!”
两个手下被骂得心慌,毕竟是黑道起家的船王公子,便后退两步,不远不近地缀在夏峥嵘身后。
期间,何天的枪口一直死死地抵着容栀的腰,一动不动。那个高大白人过来用绳子捆容栀,容栀心中暗骂一声死变态这么谨慎,只好配合着给他捆。
这人用的是战场上特有捆战俘的绑法。容栀眼神一凝,记下这处细节。高大白人一捞手,非常警惕地丝毫未触碰她的皮肤,解了她腿上的刀,当啷一声丢在地上。
她被何天从后面一推,穿过酒吧暗门,上了车。
拐七拐八开了半天,又被拽进一家酒吧的包厢。
夏峥嵘大马金刀地一屁股坐在上座,何天几名手下脸上露出愤愤的表情。
何天不以为意,随意捡了个位置坐了,开口:“新加坡那条线给我,女人留条命给你。”
打火机一声脆响,夏峥嵘咬着烟,阴霾道:“菲律宾的线给你,女人原封不动给我。”
“原封不动?”何天失笑,“小夏总,这不可能。这个女人搞死我们多少兄弟,今天这个局就是冲她来的。就算你把旧金山的线给我,这个女人我也最多留条命,能喘气。”
夏峥嵘瞥了一眼容栀,她的脸在七彩转灯下明明暗暗,仿佛泼了斑斓的颜料上去,一双大眼垂着,不知在想什么。倏忽,她迅速眨了下眼。
夏峥嵘吐了口烟,不动声色地拖延时间:“新加坡线,女人留一条胳膊一条腿。”
何天嘴里叼着一根雪茄,脖侧露出一块浓重文身:“新加坡线,买你马子一条命。”
“留得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