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子打开里面全是钱票,厚厚的一叠,看得桌前的肖崇文等四人眼珠子都快转不动了。就这盒子里的钱已经赶得上他们平时手头宽裕时小半年的开销了。是一大笔钱。
没有人跟钱过不去,但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拿,又或者拿了之后会不会有什么麻烦,这些事情肖崇文四人还是懂的。他们不是青皮混子,都是进过学堂读过书的,家里在廊源城也有些家业,属于所谓的“上流人家”。
但四人却有都是庶出,家业他们是不用指望了,也就混日子终老而已,于是一身的臭毛病,沦为纨绔到处晃荡。也正是因为同为廊源城的纨绔圈子所以才与吴青翎认识。
吴青翎是什么人物?他的钱是那么好拿的?
肖崇文等人的眼里,这吴青翎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心黑手辣完全不讲情面的。他们以前还喜欢跑去吴青翎的耍钱档子里面玩,仗着自己跟着吴青翎办过一件大事,所以借了不少条子还赖着不还,结果差点被追债的抠了一对眼珠子去抵账,从那以后四人便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再不敢以“老子是二爷的人”来自居了。
甚至这次吴青翎叫他们来吃酒,他们心里也是颇为忐忑的。更别说一见面三两句之后就直接拿一大笔钱放在他们面前。这绝对是有事情要让他们去做,一如两年多前一样。
肖崇文四人各自相视一眼,还是由肖崇文开口说话,他说:“吴少,您太抬举了,我们四人游手好闲的也没什么本事,可不敢拿您的钱。”
“哈哈哈,本事?你们不是最喜欢交朋友吗?这不是本事是什么?还记得两年多前你们帮忙才弄来的两间铺子吗?现在生意红火得很,可全仰仗你们四位帮忙才有的。这点钱算个屁,拿着用!”吴青翎一边说一边就把盒子用力一推滑到了肖崇文的面前。
见肖崇文依旧没有去拿那盒子,吴青翎的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沉声道:“怎么?跟我见外了?还是觉得我的钱脏手?”
“不不不!吴少说哪里话?只是这钱太多,一时间迷了眼,愣住了,呵呵,愣住了。”肖崇文心里再苦也只能憋着,脸上还是笑眯眯的一脸的讨好,同时急忙将盒子里的钱票拿了出来,飞快的分成四份,一人揣一份在兜里。
见到肖崇文如此利索的收好钱,吴青翎脸上的笑容才又回来了,哈哈大笑的指了指肖崇文,然后才说:“你呀你,还以为你瞧不起我吴青翎了呢!结果还是够朋友!记住,这次这些都是小钱,给你们去场子里耍的,不算什么。以后用完了只管来找我要就是。
不过今天找你们来也是另有事情想问问。你们的那个朋友张砚从鱼背山回来了,这事儿你们知道吧?”
肖崇文几人心里齐齐暗道:来了!
“啊?张砚回来了?”肖崇文几人听到也是问问一愣。
“你们不知道?就在今天上午,张砚回来廊源城了。你们作为他的好友,不准备去登门好好叙叙旧吗?”
肖崇文几人闻言脸色一僵,他们可不敢去张家登门。可这事儿该怎么跟吴青翎说呢?
吴青翎敏锐的察觉到了对面四人脸上的表情变化,不过他又岂会不知道这四人干的好事儿?如此问就是故意为之。于是接着道:“怎么?还在害怕周仓找你们麻烦吗?”
“嘿嘿,吴少,您,您都知道啊?”
吴青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闷掉,笑道:“这件事在猪嘴巷的那些贱民的嘴里都传遍了,你们还指望谁不知道?况且事关周仓这个拿刀把子的浑人,自然就传得更快了。
不过你们的也真是,连军功田的主意你们也敢去打,是不是觉得军伍那群人都没脑子好欺负?”
“吴少,我们也是闲着没事,试试看嘛,又不是真要去动军功田,就是想让他们把田卖掉,我们也从中倒腾点好处嘛。您也晓得军功田都是咱们廊源这边最好的上等田,只要有卖家,买主大把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