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厉修齐正轻声说道:“怀安,曾祖父刚才说了,放蔡叔叔进去的……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让他把礼物都放在院外,再请他进来,这样既不会违背曾祖父的命令,又不会得罪蔡叔叔。”
安安却道:“修齐,你的想法虽好,但这个姓蔡的男人太滑头了,被柏飞叔叔从袋子里搜出银行卡后,居然还能面无改色的说,是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万一我们把他请进去后,他‘不小心’把银行卡掉进了沙发的缝隙里,那怎么办?”
厉修齐张了张嘴:“可他的爷爷,总归是曾祖父的旧识,我们不让他进来,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安安道:“既然是旧识,那他就更应该了解你曾祖父的为人了!修齐,你觉得,你的曾祖父喜欢收受别人贵重的礼物吗?”
厉修齐看了安安一眼,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说出“喜欢”二字。
因为他知道,一旦他这么说了,那怀安对曾祖父的印象,将会折上加折。
“曾祖父为人刚正不阿,自是不喜欢随便收人的礼物。”
“那就是了,你放这种人进去,只会给你的曾祖父添堵。”
如此一来,厉修齐便想不出劝阻的理由了。
他放弃了游说安安的念头,道:“那我听你的,怀安。”
“嗯,不过修齐,你的话也有道理,为了避免我误会他,我还是过去问个清楚比较好。”安安说着,重新走到院外的男人面前,说道:“你有什么事,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我们代为转告便是。”
厉修齐因为默许了安安的做法,所以只是静静的来到他身旁,同样看着院外的男人。
男人对着他们咬紧了后槽牙,他很想问问,厉家什么时候轮到两个小屁孩做主了?!
但又看这两个孩子长得十分精致,跟一对金玉童子似的,其中一个还是厉元忠的曾孙子。
唯一的区别就是,左边这个孩子稍显文弱,看上去更好掌控一点,要骗他给自己开门,不难。
但坏就坏在,右边这个孩子眼神聪慧,对答如流,还让他把茅台酒砸了自证清白,要骗他可没那么容易。
见男人不说话,厉修齐忍不住提醒道:“蔡叔叔,你爷爷有什么话,要对我曾祖父说的,你告诉我,我会原原本本的转告我曾祖父的。”
看,左边这个孩子多单纯啊?他说什么,就信什么!一点戒心都没有。
这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表现啊!
姓蔡的男人的视线在安安和厉修齐之间来来回回,疯狂对比着什么。
厉修齐话音刚落,就听安安接上一句:“蔡叔叔,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万一他曾祖父听后,还是想不起你爷爷这号人物,那你可就落了个欺骗他老人家的罪名了。”
这句话,似提醒,又似威胁。
这个蔡姓男子确实是来攀关系的,他爷爷也的确认识厉元忠,但还远远算不上是旧识,只能说年轻时有过往来,现在厉元忠能不能记得起他爷爷,还是两说。
但,不少人为了见到厉元忠这种大人物,都恨不得查遍自己祖宗的族谱,看看有没有一个能跟厉元忠扯上关系的,这个蔡姓男子也一样,拿着根鸡毛当令箭,目的只是为了见到厉元忠,再献上厚礼,求他办事而已。
只是他没想到,第一步就走的这么艰难,自己连厉元忠的面都见不着,就被两个小孩挡在了门外!
这要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混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安道:“修齐,你看,他根本说不出什么来,说明我没有冤枉他,他就是来行贿的,我们还是别跟他浪费时间了,回屋吧。”
“嗯。”厉修齐点了点头,正准备转身时,一只大手忽然从铁门的空隙里伸进来,揪住了他的后衣领。
“你想干什么!”安安厉喝一声。
蔡姓男子也不知道一个小孩子的气场怎么这么大,在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