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车旁的傅朔,在低头看去时,只见厉景琛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吸烟,胸膛起伏间,好似在平复些什么。
正当傅朔以为厉景琛是在为刚才做过的事感到后怕甚至是后悔的时候,却见厉景琛猛地睁开了眼睛,朝他们扫来。
只见厉景琛的眼中没有后怕,更没有后悔,只有满满的戾气和锐气。
厉景琛果然已经习惯了冒险,傅朔心想。
“是你们啊?”厉景琛的利眸在陆晚晚身上停顿片刻后,才不情愿的移到傅朔身上,并嘲弄道:“怎么,特意来我面前秀恩爱?”
厉景琛随手给他们开了车锁。
等车门打开后,傅朔下意识的伸手挡着车顶,对陆晚晚说:“晚晚,你先进去。”
陆晚晚飞快道:“不是的。”
傅朔则道:“能让我们上去说吗?”
厉景琛扯了扯唇,嘲弄道:“是啊,你一般都喜欢讲些没有杀伤力的大道理。”
傅朔贯彻自己的理念:“总比你动刀动枪的强,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不讲理讲什么?”
厉景琛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后,嗤笑一声道:“傅总还真是绅士啊,可惜绅士对付得了女人,却对付不了无赖。”
傅朔闻言,俊脸微微一僵,接着才坐进车中,道:“我是没有厉总这种随时随地掏枪出来威胁人的习惯。”
厉景琛道:“你的办法就是用你那些没用的大道理,说服那个喝到丢掉脑子的无赖闭嘴吗?你要知道,只有好人才会听你讲道理。”
傅朔被他的话激起了三分火气,忍不住说道:“你是没看到我动手打那个明总的时候,他都被我打得吐酒水了!”
厉景琛呵笑一声:“傅总,你有没有想过,这次幸好出来的人是我,和我谈生意的人也提前离开,不然你要如何收场?”
傅朔脸上在闪过一丝迟疑和迷惘后,说道:“…我想我自有办法。”
傅朔张了张嘴,想反驳他,但仔细一想,这事厉景琛还真干得出来!
陆晚晚见他们两人一见面就斗上了,只好轻声说道:“事实上,我和傅朔是来谢谢你刚才出手帮忙的。”
“哦,真了不起啊。”厉景琛哼笑着夸人的样子,带着一股戏谑,总之让人高兴不起来。
紧接着,厉景琛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把他的肝脏打碎,让他一辈子都喝不了酒。”
一顿过后,厉景琛接着道:“当然,帮你旁边那个男人只是顺手。”
傅朔刚刚冷静的心情,又被怒火引燃了:“晚晚现在是我的太太!你就是帮,那也是出于一个前夫的立场!”
她这话,让傅朔猛然意识到,他是来找厉景琛道谢以展现风度的,而不是来当斗鸡的。
厉景琛温柔的与内视镜里的陆晚晚对视了下后,道:“帮自己女人的忙,不是正常的吗?”
厉景琛盯着后视镜中傅朔的脸,冷冷道:“你让我用晚晚的性命来赌咒发誓,可见你并没有那么爱她。”
闻言,傅朔当即对陆晚晚解释道:“晚晚,你别听他的,我只是不想厉家出尔反尔,所以才……”
厉景琛嘲弄道:“又拿你那套大道理来压我了?我说过,只有好人才跟你讲道理,恰恰我就是好人,才会在安安这个问题上吃了你的亏。”
傅朔问:“你说的是我让你们不许告诉安安身世这件事?是你自己答应的,我可没逼你。”
厉景琛听到她安慰傅朔的话后,烦躁的想要抽烟,但当手抬起来时,他才猛然记起在晚晚进车的时候,他就把烟给掐灭了,怕熏着她。
傅朔则因为她的理解而点了点头,接着对厉景琛说:“总之厉总,今晚谢谢你了。晚晚,你们谈吧,我下车了。”
“没关系的傅朔,我并未在这件事上质疑过你。”
如果当时不是傅朔想出这个办法的话,她根本没办法把安安从厉家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