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深处,流波涛涛。烟霞瑞霭,日月辉光。老柏青青与山岚,似秋水长天一色
此时余元正破浪往碧游宫而来。
只是他被捆仙绳捆住,又不能得见截教门人传与掌教师尊,一时间愁眉不展,心中焦急。
“如今只因自己大意,中了那惧留孙的埋伏,不小心丢了丹药。”
“使得大夫苦苦等候救命,也不知现在如何……”
“他一定很期待自己带着丹药如天神般出现!”
余元这边连连哀愁,一时无法可想,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得一阵银饰碰撞的空灵声在耳边响起。
微风穿过水岸,有一个道童,唱着道歌缓缓而来,脚踏祥云,手握花篮,圆圆的脸蛋如苹果一般璀璨欲滴。
他边走边唱道:“水遥山遥,隔断红尘道。粗袍散袍,柏里乾坤倒。日月启挑,乾坤怀抱。”
“常自把烟霞庸傲,天地逍遥。龙降虎伏道自高,紫雾护新巢,白云做故交。长生不老,只在壶中一觉。”
余元听到歌声,似乎遇到了救星,等了这么长时间自己终于见到了人,有救了。
连忙大呼道:“是哪一位道兄来此,还请施以援手救一救在下!”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通天教主身旁的水火童子。
他听到呼喊,眉头一怔,抬眼望去,见紫芝崖下躺着一位道者,青面红发,巨口獠牙,被捆在那里,如同煮熟的大虾一般拱来拱去。
水火童儿见对方打扮似是截教门人,赶忙出言问道:
“你是何人,怎得在此被人捆住?”
余元抓紧回道:“我乃是金灵圣母门下,蓬来岛一气仙余元是也;只因为救沉大夫往西岐盗药,却不料被恶贼惧留孙所暗算。”
“又被姜子牙,将我沉于北海,幸天不绝我得借水遁,方能到得此间。望师兄与我通报一声。”
水火童儿闻言,听得同样是面色不忿,仔细望了望,又想伸手去解捆仙绳,但谁料越解越紧,最后圆脸更是被气的都了起来。
他将余元扶在岸前,口中说道:“余元勿急,吾这就去与你通报。”
说罢,风风火火而去,径直来见金灵圣母,将余元一事与金灵圣母说了一遍。
金灵圣母闻言大怒,急忙赶至岸前。不见还好,越见越怒,见余元那被绑缚的可怜样子,金灵圣母心中那一股无名之火简直压都压不住。
“老师,弟子无能未曾救得沉大夫,反而被那阐教弟子侮辱,实是无有颜面见您!”余元低着头,满心的愧疚。
金灵圣母见状把袖一甩,朝远处望去,气的银牙直咬,冷冷的开口:“无需多言,此事非你之错。”
“那惧留孙何德何能敢欺辱吾教弟子!定与他不肯甘休。”
说罢金灵圣母大步流星,怒气冲冲径直进碧游宫内而来,眼见老师通天教主还在那里闭目神游天外。
她把衣裙一甩,勐的向前行礼说道:
“弟子一事启老师明知:”
“人言昆仑门下欺灭吾教,俱是耳听;可今却已到见到眼前,吾之弟子一气仙余元,他有何罪,竟被那惧留孙,姜尚二人用铁柜沉于北海,欲绝性命!”
“幸好天命得幸,其方借水遁逃至于紫芝崖下。望老师今日大发慈悲,救弟子等体面。”
碧游宫内,通天教主听罢缓缓睁开眼睛,他此刻一身青色云纹道衣,银白的长簪简单束起长发,虽然显得有些随意,但身上那凌厉的剑势却又将他变的锋芒毕露起来。
他此刻眼望天外,沉吟半晌,眉头是皱了又皱,终于抬头看了金灵圣母一眼,澹澹道:
“余元何在?”
金灵圣母心有怒气,只是回道:“在紫芝崖。”
通天教主低沉的吩咐道:“抬将其来见我。”随后紧盯着天外,紧皱着眉头,注意力完全不前方。
不多时,就有门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