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至帐外,广成子远远地就对姜子牙施礼谢罪道:
“贫道不知有此大变,岂意殷郊反了念头,吾之罪也。待吾出去,招他来见。”
听到此话,姜子牙心中“咯噔”一声,赶忙开口阻拦:“道兄休要如此焦急,此乃殷郊不尊天命,有违誓言,吾等且小心商议,再行论处……”
他刚想说那沉信今时不同往日,手下人马众多,广成子此去恐无法带回殷郊,自取其辱。
但还未等姜子牙的话说到嘴边,却忽然只见广成子摇头叹息了一声,无比自信的开口:
“区区沉信,殷郊而已,又岂能翻了天?”
“吾乃殷郊师尊,他见我怎敢动手?说不得见之及降,子牙勿忧!”
说罢也不听姜子牙说些什么,便出了营,走起路来自信满满。
但是姜子牙却忽然有些愣住,话说为啥这个剧情这么熟悉呢?
随后他仔细的想了想,好像不久之前另有一个倒霉蛋,也是这么说的,并且同样自信无比。
只不过那个人的脸,现在已经快被打肿了,至今还没缓过神来。
……
广成子飘飘然然在殷商营前落下身影,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他站在那里,闭着眼睛,酝酿着情绪,面对那四周无比警惕的士卒,一身青色道袍随风飘荡,鬓发飞扬。
仿佛在广成子面前,这根本不是殷商军营,而是九仙山的桃园。
他一甩道袍,四周风尘扬起,在商营前大呼喝道:
“殷郊何在,快来见我!”
此时广成子在营外挑衅的举动,早有探马报入中军:
“启,大夫,千岁:营外有一道人请千岁答话。”
殷郊神色一惊,暗中想道:“莫不是吾师来此?”
要知道广成子乃是得道金仙,虽然如今修为大减,但也绝不是眼前这些殷商将领可以应对的。
殷郊眉头一皱,刚要出口阻止众将,准备自己一人前去,却不料沉信已经大步走出营帐,然后一脸不耐的朝殷郊挥手道。
“走啊,你还在那里愣在干什么?”
“哦。”殷郊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随后看着前方义无反顾的身影,腿脚忽然一软,也不待说些什么,赶紧快步的追了出去。
好家伙,沉大夫的动作也太麻利了吧。
随即殷郊快步出营,一见,果然是广成子。
接着就只见沉大夫的脸上慢慢显出了笑容:“我道是谁?原来是老朋友啊。”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今日不知道友来吾商营有何指教?难不成是庆祝我军新胜,特来祝福?”
“沉……沉信!”
“你居然还敢出来!”广成子不可置信的望着前方,原本他无悲无喜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愤怒起来。
尤其将沉信的话听在耳里后,恨不得直接把他一拳锤死。
谁跟你是朋友?我呸!
恶贼你什么意思,是在欺我法力未复,身体无力吗?
我是来寻我徒弟,你个外人也敢在这里口出嘲讽,当真我不敢杀人?
新仇旧恨,忍无可忍,贫道杀了你!
广成子当即就暴喝一声,眼中勐然睁起,手中一扬,飞剑现世,瞬间发出嘹亮的剑鸣,刺破长空。
“很好!”沉信的笑容更深了,我就喜欢你的放荡不羁,一言不合痛下杀手样子。
沉信原本还怕广成子因为实力受损在一旁当忍者神龟呢,谁想到突然就来了惊喜。
只要愤怒就好。
越愤怒,自己接下来就越危险,死的机会也就更大。
好家伙,刚走出来的殷郊众人看到这场面,一瞬间就全部面无血色。
“沉……沉大夫这……”
“真就一言不合便出手是吗?”
“还有,广成子不是来寻殷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