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又算个什么。
若是没有那天下百姓,你父子二人又如何有今日的荣华。
沈信的话如刀子一般响彻崇应彪的脑海,他大口张着嘴,喘着粗气,想要反驳。
但最后崇应彪发现,自己竟无从反驳,只能更加恼怒的开口喝骂:
“沈信,你该死!”
“哈哈哈!我该死,但你更是该死。”沈大夫大笑着,冰冷的瞪着崇应彪,继续向前。
“你父子二人窃得权利,不思恩惠百姓,造福天下,反而横征暴敛,残虐生命,无恶不做。”
“害万民不敢为,行杀戮而不敢怨,罪孽多端,当万死难报天下!”
沈大夫越说眼中越加坚定,表现更是震撼了四周无数的军民百姓。
沈大夫竟从未视我等如同草芥,牲畜,他是真正的在为民请命,真正将百姓视为同等可以尊重的人!
在这一刻,那些四周原本还有些惧怕的士卒,不禁陷入了思考。
似乎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真正的认同。
眼前的崇应彪不知为何,面对那慢慢向他走来的身影竟心中有些莫名的恐惧,在深大夫的面前竟有种感觉自己无比的渺小。
惊惧的同时不由色厉内敛,口中狞笑的对着沈信开口道。
“看来你还是不知死活,这天下自然是诸侯的天下。”
“待到朝歌之后,你会知道你想要的公道是什么。”
“到那时不知你可还有勇气说出今日之话。”
崇应彪虽然落难,成为囚徒,但他从来不认为沈信可以威胁自己。
尤其是对方竟天真的准备将其送到朝歌论罪。
若是在北崇他还可能忌惮沈信会杀了自己,但在朝歌。
崇应彪知道事情闹的越大,他们便越死不了。
因为陛下与朝中百官不可能会真的会让沈信以下犯上,论其罪过。
这会触动无数人的利益。
什么祸害百姓,不过是逼死了一下贱民而已,多大点的事。
而且我自身为诸侯,那领地中的贱民便如同我的财产,哪怕我将其斩尽杀绝,又有谁能耐我何?
公道?正义?百姓?
我呸!
这自古便是掌权者的玩物,而他们更是制定规则的人。
崇应彪轻蔑的笑了一声,眼前这人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只要杀不死我,便会让其知道,他今日所做之事是有多么可笑。
看着眼前这蔑视生命的眼神,沈大夫异常的冷静,他回顾四周慢慢开了口。
“多行不义必自毙,人无道,天罚之,天若不罚,自有我沈信在此!”
听到这话的士卒百姓,在这一瞬间竟感觉自己似乎不在慌乱,似乎不在惧怕。
心中竟有了一丝坚定,无论世间有多么的不公,邪恶有多么的令人惧怕。
但他们知道,会有人替自己做主。
沈大夫坚定的身影,在身后护佑着所有人,而且似乎在散发着无尽的光芒。
在一片死寂中,崇应彪猛然的后退,他似乎不敢直视眼前的人,吓的有些慌乱。
直到一双大手抵住了他的后背。
“沈大夫,或许你说的很对,同样也令人震撼。”
“但是凭借你一己之力,却根本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物竞天择,强者生存,只有掌握权利的人,才有资格活着。”
接着崇侯虎眼中开始凝重,似乎是在感慨。
“欲望是病,这病治不好也不能治,要想能一步一步的爬上去,走到最高,要么把良心喂了狗,要么泯灭众人!”
是的,崇侯虎就是那个要一步一步走到最高,想要活着的人。
然后便是潇洒挥霍,完成自己的欲望。
身为四大诸侯之一的他,看的很透彻,他首先要让自己活命,在朝歌,他明为诸侯,实则更像是被软禁。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