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挺特别的。你的反应让我从一开始准备的利诱变成了现在的威逼,你说说看,要是我跟你师尊柳菡或者公孙冶说起,你们满月峰上一个叫许露的女子好像要杀石武,你说说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对,他们肯定会先去怀疑我,问我为何会得知。但我是拜月宫少宫主,还是个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柳菡和公孙冶能把我怎样?那么接下来呢,你会怎样?就像你自己说的,石武是你们外隐界拜月宫重视之人。你会被彻头彻尾地查个清楚,从你的父母,再到跟你有关的任何人!”
许露双拳握紧地看着月凌飞,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恶狼盯紧了一般。她故作轻松道:“我身家清白,师尊在收我的时候就调查过了。我父母在当地也是有口皆碑,即便要查也查不出什么的。”
“许露啊,你虽然聪明,却太不了解人心了。人怎么经得起查呢?”月凌飞转而问木非道,“你一个元婴后期对一个金丹期初期和一个金丹后期修士搜魂,应该可以从他们那里知道些我想知道的吧。”
木非作揖道:“少宫主放心,即便是再加上那杨一帆的父母,我也一样可以完成搜魂,定能查出些少宫主感兴趣的事来。”
许露如被将了一军般动弹不得道:“所以这就是你一开始就制定的计策?”
月凌飞道:“并不是。只是本少看到你意外的反应临时改的策略而已,即便来之前就把你父母和你表弟杨一帆一家的信息都看了几遍。但我一开始确实只想利诱,可没想到你身上还真有秘密啊。你不妨偷偷告诉我,你身上或者说你父母身上藏着什么?”
许露只感觉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什么纨绔子弟,而是一个擅长察言观色又心机深重的老怪。
许露不知道的是,月凌飞的嚣张跋扈是因为这是他们拜月宫的地界,作为拜月宫未来的宫主,他有绝对的权力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恰恰相反,此人对危机感和局势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而且他表现出的纨绔样也只是因为他有个即将晋升返虚期的父亲,不知道要当多少年少宫主的他不变成这副样子,如何能排遣心中那等不到头的憋屈和那种活着无趣的感觉。
月凌飞见许露站着不说话,已经占据主动的他扔过去一块牌子道:“拿着。”
许露不知道月凌飞扔过来的是什么,但她拿到手中后,看到的是一块一片空白的银色牌子。而木非的双眼几乎要伸直了一般,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许露手握令牌道:“这是什么?”
“是我的诚意。”月凌飞将腰间的金色令牌提起道,“也是内隐界之人的身份令牌,更是进入内隐界必须之物。不然一旦被内隐界的跨界大阵发现莫名身份之人,那一区域的管理者就会出现,轻则废去修为重则道消身死。你手里拿着的这块空白令牌是我们拜月宫上宗去北部管理者那边申请的,你只要在上去后写上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许露知道了这块牌子的重要性,她双手有些颤抖道:“这……这是给我的?”
“嗯,快收起来吧,不然木长老可要忍不住上来抢了。”月凌飞的话不仅让许露知道这块牌子有多么抢手,更让真有抢夺之心的木非收回神来。
木非惭愧地拱手道:“属下失态,望少宫主恕罪。”
月凌飞知道木非在自己身上有所企图,但他也乐意如此道:“正常的,换做是我我也想去抢。不过你在这里有你在这里的任务,公孙冶已是一个废人,等我回去以后就让父亲下道旨令把这下界宫主之位传给你。”
木非闻言跪地道:“多谢少宫主成全。”
木非这些日子鞍前马后,不就是为了能回拜月宫上宗或者成为外隐界拜月宫的宫主么,现在得到月凌飞的承诺,木非自然喜形于色。
见月凌飞和木非不像是在演戏,许露拿着令牌道:“你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