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地向着元叔蹦跳而去。元叔也放下了手中旱烟杆,对着那只大白兔子招了招手,它就一步一跳地到了元叔脚边。
等元叔将它抱起的时候,于阵法屏障上空的那光影身形向下一顿,竟似穿透阵法屏障一般于阵法屏障内部显露了出来。它自空中缓缓降下,落于元叔青竹大屋之外后对元叔恭敬作揖道:“道灵护境阵阵灵拜见元老前辈。”
原来此光影居然是郗汲当年以元神产生的道灵护境阵阵灵。
元叔抚了抚腿上的大白兔子说道:“先前郗汲的一缕分神都敢跟我平起平坐,你这保留郗汲大半个元神的阵灵之身却对我这般恭敬。”
那光影道:“那缕分神是郗汲预留给元老前辈打散的,所以再怎么大胆都可以。但我不行,我还要护着极难胜地,只有等上面那孩子完成他要完成的事情,我才敢灵灭无存。”
元叔冷声道:“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把你打散咯?”
“怕,但前辈真这么做的话,前辈要的东西也就永远得不到了。”那光影确定道。
元叔轻抚着大白兔子的左手直直地定在那里,过了良久后才继续抚着那只大白兔子的脑袋道:“迷仙引就不该落入郗汲手中,不但要了他的命,还搅了一番好局!”
那光影回道:“前辈,您说这些于我听也是无用,我只是他之元神产生的一个阵灵。你说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死在了这个局开始之前。”
“可他早已加入了这个局!甚至在那小子还没出生前就布置好了后面很多事情!”元叔不悦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得到迷仙引的,又看到了何种结局!”
那光影回道:“若是可以,我也想知道,但我保留的郗汲大半部分记忆中,有他留下的禁制。我一旦触及就会被退回来,而后脑海中就会回荡起他的话。”
“他说了什么?”元叔问道。
“他让我告诉元老前辈,只有他用命帮你和石武铺路,你们才能走到这场局的最后。而你要的,就在这条路的末端,只有石武走过去了,你才能成功。”那光影将郗汲留在它脑海中的原话说出。
元叔不知这阵灵所言真假,但还是说道:“我从未被人这般牵制过。”
那光影木然地回道:“那是因为郗汲取巧了,他知道了元老前辈在意的是什么。若元老前辈哪天不在意了,也就可以跳出此局,或者毁了此局也可以。”
元叔的五指伸了一伸道:“我不喜欢被试探,还是那种被威胁的试探!”
那光影突然笑道:“我也很看不惯郗汲这般做法,因为这样等于是让我随时有被元老前辈打散的危险。但有时候有些话会不受我控制地说出来,谁让他早已帮我做好了决定,我也只能沿着他确定的路往前走。”
元叔看着那光影道:“如果我说我有一方法可以将你从他的束缚中解脱出来,条件只是让我看一看你保存的所有记忆,你愿不愿意?”
那光影怔了一下,似在挣扎似在思考,最后它还是说道:“我的理智告诉我既然是元老前辈说的,那就有九成的可信度。但也正因为是元老前辈说的,已经在局中的你我不能这么做。这般做法元老前辈肯定是安然无恙,但我就不同了,我相信以郗汲之能不会允许我这么做。”
元叔长叹一声道:“看样子你失去了一个可以获得自由的机会。”
“都被束缚那么久了,自不自由也无所谓了。”那光影环绕四周,看向了公孙冶,又看向了头顶的石武,更通过道灵护境阵看遍整个极难胜地,又像是远眺看着九天十地道,”而且在郗汲留给我的记忆中,除了元老前辈和您手里的兔子外,没有任何生灵是自由的。”
元叔听后将那只大白兔子放了出去,看着它蹦到一处青草丛后,就拿起旱烟杆抽了一口道:“以
前我觉得郗汲只活了几万年是可惜了,但现在我觉得还好他只活了几万年。要是再让他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