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下,后院一片明亮。
安大雄看到此情,脑中嗡的一下。
注意力一直在匪徒上面,早忘了妻子就住在后院。
此刻见到匪徒的刀架在妻子脖子上,他心如刀绞。
满脑子都是冲过去救人的想法,但投鼠忌器,只能在揪心中大喝:“放了她,有种冲我来!”
“你放了她,想要多少银子便给你多少,我也放任你们离开,不做追究,我孟青云说话算话······”
孟青云说话了。
面对亡命之徒,软硬都不合适,但软硬都得有,否则被他们抓住心理,就会十分被动。
软话说完,随即就该硬起来,孟青云恶狠狠道,“若是伤她一根汗毛,就算你们钻进地缝里,我也要掘地三尺,将尔等脑袋砍下来还债!”
对这些习惯了刀尖上跳舞的亡命之徒来说,恐吓根本不起作用。
他们面对劫难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拼命。
要么在拼命中活下,要么在拼命中死去。
见这年轻人就是传说中打得辉军抱头鼠窜的孟青云,感到活下来的机会更小了。
憨哥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策划了好几天的计划,怎么被孟青云识破,还埋伏了人手。
他怎么知道今晚袭击?
既然孟青云对此妇人关心,说明是他紧要的人,看来挟持她没有错。
“狗官,头掉了碗大的个疤,怕你个锤子,老子有好大头颅,过来拿!”
憨哥孤注一掷。
他赌孟青云不放弃这妇人,于是拿出鱼死网破的架势道,“死后有此美妇相伴,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畜生!”
关心则乱。
安大雄瞪着血红的眼睛,拎刀就要冲过去,孟青云忙喝住:“大雄,不可莽撞,我自有办法让三妞脱险!”
安大雄止步。
“说条件吧,你如何才能放了她?”
孟青云缓缓道,“只要条件合理,我都能答应。”
此事越快越容易脱身,耗费时间久了,惊动了官兵就麻烦了。
憨哥道:“我只有两个条件,你答应我就保证她的生命安全······”
孟青云直接打断憨哥的话道:“第一个条件是什么?”
这么痛快?
看来这妇人真是他紧要之人。
哈哈!
这买卖值了。
“我们为这次行刺,谋划了数天,可却被你埋伏,我就想知道是谁告的密?”
憨哥想到的就是贼喊捉贼。
宗家雇佣他们杀人,然后告密,让孟青云把自己一网打尽,这样嫁祸东方家就能成实锤。
如果是这样,他就得找宗家报仇。
“这······”
孟青云听到是来刺杀他的,早已怒不可
遏。
娘的蛋!
居然雇凶杀老子。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宗家,但没有真凭实据,他也不能胡说,便假意沉思道,“这事说来蹊跷,我本不知今日由此一劫,奇怪的是今天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今夜我有大难,一定要小心谨慎······”
孟青云察言观色,根据匪众的表情不断改变话语,目的只有一个。
谁雇凶,谁背锅。
憨哥果然相信了,他点点头道:“多谢了!既然孟大人是个痛快人,那咱就说第二个条件了。”
“你说!”
“请孟大人送我们出城!”
孟青云再次沉思。
他住在内城,出城要出两道门。
他拿出御赐金牌,定是能够送他们出城,但这就会犯大忌。
用御赐金牌送贼寇出城······满朝文武用吐沫都能淹死他。
可若是不答应,匪徒没有活命的机会,一定会杀了徐三妞。
在他眼里,徐三妞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