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周氏差点要气死了,“我看你是冥顽不灵,想富贵荣华想疯了!”
“你姑父我姑母如今都不在了,但也容不得你这般攀扯他们,你简直是...简直是荒唐,你姑父姑母当年对你多好,你如此不敬他们,还攀扯他们的不是......”
“娘你就是不信我,这都是真的,是真的,小时候我都听见了。”石慧琴这会儿顾不得自己隐藏在最深处的秘密,“都是真的,是真的......”
“李家在离城,那是如同皇族一般,乃是最大的氏族!”
“是他们欺骗了我们,是他们看不起我们石家!”
“若是他们看得起我们,当初为何不给我跟李临定亲,为何不能让我进李家,为何不将我们一家带走,去享受那些荣华富贵......”
“是他们看不起我们石家!”
“既然你有这么多的疑问,不如到了地下,便去磕个头,也好问问他们,为何不将你带走呢?”
冷清平淡的声音从屋外传来,院子里的人一愣,抬头看去时,却见李临带着远游和回风站在门口处。
年轻的公子一身青衣,头戴铜冠,一身气度冷清孤华,他的身形欣长,如同那修竹松柏一般,真真是一位清雅如玉的公子。
如此瞧着,倒是发现他真的与年轻时候的李宜君有着六七分像,不过李宜君是真的很温和的一个人,而李临则是温和之中带着冷清,有些淡泊冷漠。
石惠画吓了一跳:“表哥!”
石回信脸皮僵硬,有些难堪:“...表弟怎么来了。”
周氏的脸色尴尬,真的是恨不得找一面墙去撞一撞,她瞪了地上的石慧琴一眼,然后满是歉意地开口:“景元,你莫要与她一般见识,她这是得了失心疯了,在做梦呢。”
“这一回我定然好好教训她,不会让她攀扯你父亲母亲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石慧琴抬起头来,看向李临的目光也满是不甘和怨恨,“都是真的!是真的!”
李临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脸上的表情不变:“不如我们屋里坐坐,也好说个明白。”
其实一直有人盯着石慧琴,在她跑来石家的时候,便有人告知了李临。
后来石慧琴攀扯到李宜君夫妇,李临便从景平苑那边过来,离的不远,他速度又快,也很快便到了。
其实当年李宜君不将石家的人带走,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并非似看不起石家。
石家原本便是很普通的人家,若是一朝富贵了,未必是好事。
石崇山是个很看重面子的人,若是被人说着他靠妹夫,说他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鸡犬,怕是气得要吐血,最后放非得活活气死。
石瀚海呢,和石崇山是两个极端的人,有钱财富贵,他完全可以不要脸,如此之人,若是带着过去了,定然会仗着李家的势胡作非为,日后怕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还不如不去呢。
在这石桥村里,石崇山石瀚海这两家完全也可以富贵安稳地过完这一生,这是李宜君和石秦桑商议的结果。
至于这石慧琴的事情,夫妻两更是不会将别人的姑娘带走,让别人一家分离,孩子呆在父母身边才是最圆满幸福的事情。
谁知这石慧琴早慧,不小心知晓了李家的事情,从而生出了贪念,如此造成了她自己一生的不幸。
这怪得了谁呢?
不过都是她自己罢了。
妄想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从而使得自己一生不堪。
人的一生可以有梦想和追求,但是也要脚踏实地,靠着自己的本事去达到,而不是寄希望于他人,让别人帮助自己达成。
想要金银珠宝的,那就去经营,去做生意,去赚取。
想要权势的,那就走仕途,去经营,去达成。
可像是石慧琴这样的,她的一生的妄念寄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