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论人家姑娘的是非。”
钱无洗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有什么说不得的,这满帝城谁人不知道那两人的事情的,说起来这晋宁公府也真是倒霉,生了这样几个姑娘,若是我们钱家的姑娘敢这么干,早就没命了。”
家里千娇百贵教养出来的姑娘,不求你为家族谋得什么好处吧,但是总不能给家族招来祸事。
像是苏芙这样的,给家里蒙羞丢尽脸面的,真的早就被弄死了。
虽说这好歹是一条命,可一个家族少则有几十人上百人,这么多人的前程和未来啊,怎么可能因她一人毁了。
长辈的前途名声,公子姑娘说亲,这些都是有很大影响的。
李临道:“晋宁公府只是新贵,家族也不过二三十年的事情。”
晋宁公府相比老氏族权贵,确实有他的缺点,在处理权势内宅争斗的时候,颇有些无力,有时候也容易被感情所牵制,等再过几十年,再出现苏芙这样的人,那怕是真的没活路。
“说的也是,若是再过几十年再看这晋宁公府,怕是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对了,与你说一件事。”钱无洗搓了搓手,笑了有些诡异,“周燃戒前几日写了一封信给我,说是要成亲了。”
李临倒是微讶:“哦?他不是去了青州?怎么?不想娶他的千金贵女了?”
周燃戒做梦都想娶一个千金贵女,到时候夫凭妻贵,前程似锦。
尤其是想娶一位像苏莞这样的,背景厉害的。
对于他的这个愿望,与他走得近的颇觉得有点无奈。
周燃戒这人吧,嘴巴坏,心眼小,报复心强,而且还不想努力想走捷径,但也算是有真材实料,到底是一位探花郎,而且当真与你交好的时候为人也颇为仗义。
钱无洗轻咳了一声,然后道:“女方青州府尹的千金,听说有点胖,说亲也一直不顺,先前据说还说了陈侍郎家的公子,只是似乎双方都不满意,便没成。”
李临:“...那青州府尹我记得好像姓王?”
“正是。”钱无洗拿着扇子敲着敲桌沿,很兴奋,“王府尹家的那位千金,可胖了,不过我瞧着姓周的小子信中的语气颇为兴奋,跟捡到金子似的。”
“唉,你说他真的能下得去手,该不会是为了前程献身吧?青州府尹之女,确实也算是不错了。”
李临:“...这王家姑娘,我倒是见过。”
钱无洗惊疑了一下:“哦?你见过?”
“昔日我与郡主去了层云山看层云叠彩,倒是有幸遇见了王夫人与王姑娘,那会儿王家应该是有意和陈家公子说亲。”
钱无洗道:“这陈家等日后陈侍郎没了,怕是大不行了。”
陈侍郎年纪大了,陈廉却还在年少立不起来,日后的陈家定然是要不好的,指不定在帝城呆不下去,灰溜溜地回乡去了。
“当初这件事,我略略倒是猜到了几分,王家图陈廉好掌控,日后不能欺负了王姑娘,而陈家日后则是有了岳家这个靠山,能支撑下去。”
“只是当时,大概是陈家公子心不诚,对王姑娘也没什么好脸色,此事便不成了。”
“听你这么说,这王家倒是真的心疼这王姑娘的。”钱无洗摇了摇扇子,“如此说来,周燃戒说要成亲,想必是过了王家这一关。”
李临点头:“大概是吧。”
王宝瓶此人,李临印象不多,若是不提起,便早已忘了。
虽然说当初在层云山遇见的时候因为那所谓的救命之恩,王宝瓶对他也有些旁的心思,不过知晓他已经成亲,也没有多纠缠,想来也是知礼懂礼的姑娘。
“既然王家已经同意了,那也算是各得所愿,你莫要再笑他。”
“行吧,说不定他正好中意王姑娘这样的呢。”钱无洗果然便不笑了,“若是他要成亲,你我便送上一份贺礼恭贺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