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酒楼便是苏莞之前的那三层酒楼,早在十月初的时候便和那三间铺子一同开业了,苏莞为其取名为福运。
不过这福运酒楼走的是中庸路线,在归雁城酒楼之中属于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位置,酒楼的厨师同样如此,不过胜在用料真诚,菜品量大,价格合理。
像是这些权贵氏族出来的人并不爱往那里去,但是对于富商或是家境普通的人想要去吃一顿好的,就很爱往那里去了。
开业一个月了,生意算不上是日日满客,但是收入还算是很不错的。
而且因为不拔尖,那些大酒楼斗起来也没它什么事情,安安稳稳地做着生意呢。
更重要的是,福运酒楼还有一个优点——可外带。
也就是能在酒楼里点一两个菜,自己拿着盘子食盒装回家去吃,别看这个生意有些零碎,但每天外带好菜回家的人可不少,对酒楼而言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普通人家哪里能日日上酒楼吃饭,但若是隔个三五日,上门去打一两个好菜拿回家去,然后自家再做一些素菜,配上主食,吃得满足又不用花那么多钱。
一家人上酒楼吃一顿好的,那是很多人家都舍不得的,这一年半载的能吃上一次就不错了,但是隔几日去打一个菜回来,能沾点好吃的,对于普通人家而言,那是极好的事情了。
为此,福运酒楼那边还特意隔出一个门面,专门用来接外带的单子。
别看这小小的门面,这一个月下来,那收入也占了福运酒楼的十分之二呢。
不过这样的酒楼,在一些权贵氏族的公子姑娘眼中,那是万分的看不上眼的,觉得他们身份尊贵,怎么能吃得这样差,怎么能与普通人吃的一样。
苏莞看到了王姑娘眼中的鄙夷不屑,倒是笑了笑:“说来不巧,王姑娘说的小破地方,正是我娘家和外祖家给我添的嫁妆,是我大哥和三表哥亲自选的。”
“我自己倒是觉得极好的,就是不知道王姑娘日后出嫁的嫁妆,将会如何的风光?”
苏莞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想到了关于苏莞出嫁的那一桩美谈,那可是惹得世间女子眼红的十里红妆啊。
说起来这位郡主当真是家底丰厚,出嫁时有母亲的嫁妆,有娘家给她备置的嫁妆,还有外祖家的添妆,甚至连皇帝陛下都给她添了重重一份。
那些铺子田庄院子暂且不说,金银珠宝那是数不胜数。
王姑娘虽为王家女,便是王家家财万贯,却也不可能备上一份更风光的嫁妆了,说句真诚的话,苏莞的家底,可比在场许多夫人的夫家都要丰厚许多。
王姑娘也想到了这个,脸色徒然变得难看,且不说她今年十八都没能嫁出去,便是嫁了,王家再疼惜她,能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却也不能与苏莞相提并论的。
苏莞拿这福运酒楼比拟自己的嫁妆,若是她此时承认自己看不上福运酒楼,便是看不上苏莞的嫁妆,如此,等她日后出嫁了,在场的人定然将其拿出来相比,到时候比不上,那就丢好大的脸了。
可若是说看得上,那她先前说福运酒楼是个小破地方,如今反口,岂不是当场自打嘴巴?
王姑娘这会儿急得简直是要哭了,她在这归雁城被人捧着这么多年,谁人敢不给她面子,竟然有人让她下不了台。
这样想着,王姑娘看先苏莞的目光是愤怒又是愤恨的,这个人好好地在帝城呆着,做她的郡主不好吗?非要来归雁城来压她一头,压王家一头。
苏莞见两人脸色都不好看,也没有捏着这事不放,笑笑便放了台阶。
“不过这些都是玩笑话,嘴上较劲几句罢了,实在是不必比较,多少都是家里的疼惜,都是心意,这家里境况好一些的给的多一些,好一些便给少一些罢了。”
“正是这个道理。”孙夫人笑了起来,“说起来我家的姑娘,倒是与旁人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