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夫人与我一同前去。”
绥王妃的话倒是让诸位夫人吃了一惊,她们原本是同情苏苓,怕她回来之后被绥王妃责罚,或是觉得她名声有污,将她给休了或是赐死。
有她们在,绥王妃自然会掂量几分,便是心中不喜,日后不待见,也不敢将人给弄死了。
如今绥王妃却说要带着苏苓去昭王府讨公道?!
有人不信,惊诧地问:“王妃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绥王妃伸手摸摸肚子,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已经不小了。
虽然说她这样出门实在是有些不妥,可这递上来的机会,她却也不想错过。
她想要名。
她想要一个,可以为她铺就一国之母的名声。
昔日她对府上的侧妃侍妾都不错,谁人都说她一声贤惠大度,持家有道,是个好的,可若是她今日为苏苓出头,为苏苓讨回公道,不让自己府上的人被人欺负,更能彰显她明辨是非,为下面的人主持公道。
到时候事情一经传出,便能为她日后的皇后之路锦上添花添上最好的一朵倾国牡丹,还有绥王府的名声,同样也能增添光彩。
至于得罪昭王府的问题,这就不重要了,到底是苏芙先做错了,她上门讨个公道,便是昭王也挑不出错来。
绥王妃命人将苏苓扶下去,还让人将苏苓侧妃的礼服取了过来给她穿上,并且给她一阵梳妆打扮,将她原本苍白无血的脸色遮掩,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也用鸡蛋滚一滚消了肿,再敷上粉遮掩。
这样一打扮,先前那个哭得可怜的弱女子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只有绥王府的侧妃娘娘,虽然比不得正妻,却也是上了玉牒的侧妻。
苏苓原本也没想死,她先前在明王府又是说了绥王和王妃如何好,又是没脸见人要撞树自我了断,那都是虚的,谁人能活着想死,她不过是将自己的态度拿出来。
若是运气好,她还能保住这侧妃的位置,便是没了绥王的宠爱,她还能养着和煦,安安分分地过自己的好日子。
若是这运气差了些,便是没了侧妃的位置,连和煦都不能让她养了。
她希望自己运气能好一些。
可绥王妃竟然没有责怪她,还要给她讨个公道,她是万万没想到的。
未出阁前她被苏芙害了一生,无一人能给她做主,都希望她能忍耐退一步平息此事,你好我好大家好,家族一片光明。
甚至连她的亲姐姐也没办法,不过是给了她一个渺茫的希望,将她推入这不知道前路如何的绥王府,陷入这夺嫡的风波之中。
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这个公道,现在,终于是有人愿意为她讨回了。
她握紧的拳头都止不住的颤抖,死死的咬着嘴唇。
尽管绥王妃的目的可能不是为了她,但若是绥王妃能为她讨回这个公道,她从心底也是感激的。
昔日的血脉亲人都不曾为她讨回这个公道啊!
多可笑。
她可能要心中怀着怨恨,带着屈辱过一辈子。
“侧妃莫要咬唇了。”绥王妃心腹嬷嬷走了进来,见苏苓穿戴梳妆好了,然后叮嘱她几声,“侧妃记得了,侧妃是正儿八经地嫁进王府来的,是王爷的侧妻,那是万万没有被人欺负的道理。”
苏苓是侧妃,虽然没有新郎亲迎,也没有大红嫁衣,但是她却和侍妾不同的,她是带着嫁妆风风光光的抬进来的,地位也仅在正妻之下,还上了皇家的玉牒。
“一会儿到了昭王府,一定要把腰板给挺直了,不管如何,一定要对方向侧妃道歉,下跪磕头,斟茶赔礼,一样都是不能少的,也让外人知道,我们绥王府可不是好欺负的,万事有王妃这个主母给侧妃做主呢。”
苏苓松了松嘴唇,仍旧是咬着牙齿,她的眼底风浪暗涌,有些恨意,也有快意。
过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