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扇诗和催妆诗是差不多同一个道理,催妆诗是催着新娘快些上妆,然后出阁的,而却扇诗则是让新娘拿下遮脸的扇子,故称却扇诗。
却扇,便如揭盖头也是一个道理的。
“景元兄,就一首,郡主可心疼你了,这一首她便放下扇子。”
“就是,就一首。”
苏莞心道,若是此时她自己将扇子放下来,岂不是要被人取笑不矜持,至少也是念一首,随便一首也行。
李临看向苏莞,边上的人见了,便立刻问苏莞:“郡主觉得如何?要不要念?”
“郡主,李夫人,可别顾着害羞了,到底是念还是不念的?”
苏莞还没开口,他笑了笑,眼底柔和地道:“也好,不过我只说给夫人听。”
边上的人就不乐意了:“景元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怎么只能说给你夫人听呢,我们也想听啊!”
苏莞一听这声音觉得稍稍有些熟悉,透过红绸扇看了一眼,觉得这身影也有些熟悉,然后才想起来,原来是那位周燃戒,周探花,这位最是能闹腾了,今日起哄当属他叫的最欢。
李临这边的客人并不算多,除了离城这边的人,便是只有几个与他走的比较近的学子,有宋湛等人,周燃戒钱无洗等人,能跟到这边来起哄的,也就是他们了。
至于其他前来恭贺的人,因为不熟,观礼完了就被人领着入席去了。
李临道:“既然是却扇诗,自然是说给我夫人听便好了,只需我夫人同意就行了,你们又不能做主。”
众人听他一口一个我夫人听得有些牙酸,钱无洗道:“唉,话虽如此,可是咱们也想听一下啊!”
“就是!”
“想听一下景元兄的佳作,之前那首催妆诗,那真是令我们大开眼界啊!”
九辩灵机一动,刚想说什么,却被李临的目光一扫,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他梗了一口气,然后道:“如此也行,那你就说给郡主听,你看她同不同意,若是郡主同意了,那咱们也没意见。”
“到底郡主才是新娘子是不是?咱们也没意见。”
李临笑了一下,然后走了过来,苏莞隔着扇子看着他走来,想要微微往后退一些,却发现自己坐在床边上,底下坐着的是软和的被子,身后是堆叠在一起的大红喜被,退无可退。
她的心跳快了一些,然后见他走到了她的身边,俯下身来凑到她耳边说话,温热的呼吸似乎吹在她的耳际,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侧眼看他,对上了他含着笑意的眼。
她的脸蹭的一下更红了一些,忽然觉得他在逗自己,有些想要伸手将他推开,然后却又发觉到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她顿了顿,拿脚尖抵住地面,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无奈无措,小声地开口:“既然你要念诗、那就快些......”
他嘴角溢出了一些笑意,她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听他在她耳边道:“却扇诗,夫人听着,我念呢,‘红绸栽圆扇,今日喜良缘。团团似明月,夜夜与君好。’”
苏莞圆目一瞪,羞得差点就拿着扇子打他了,这前三句倒是好好的,怎么到了后面这一句,就开始耍流氓了。
在场的人见苏莞的脸唰的一下全红透了,顿时觉得他这诗里有些东西,又开始起哄了起来。
有是周燃戒,这人笑得那叫一个邪气:“唉,景元兄,你这诗里到底念了什么?怎么新娘子脸都红了?”
“就是啊,说说呗!”
“说说嘛!”
李临的目光淡淡一扫,然后朝苏莞伸出手:“扇子,夫人。”
苏莞生怕他再念一首,或是将这些诗词念出来给在场的人听,红着脸将手中的扇子递给了他。
这话两人之间她听听倒是可以当成乐趣,或是被别人听了去,她怕是脸都不想要了。
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