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宁侯一直以为家中的孙女,一个个的不过都是养在深闺的姑娘,对于几位姐妹之间的争斗,却不怎么在意的,可是没想到,事情竟然一步步地发展到这个地步,将晋宁侯府彻底的推入了这个漩涡。
之前的苏苓府上还可以说,苏苓已经跟着她姨娘走了,不再是晋宁侯府的姑娘,再来她是在平柏侯府出嫁的,娘家也算是平柏侯府的,可是如今的苏苒......
太子光明正大地将她送回来又将她带入东宫,再有老二这个王八羔子咬定苏苒是他女儿,不肯配合,晋宁侯府想要撇清都不可能了。
事情是怎么发生到这个地步的呢?!
晋宁侯想了一下,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李临的亲事,苏芙和苏苒都不愿意嫁他,苏苒下药想要让苏芙出丑,丢尽脸面不好说亲,府中将她嫁给李临。
而苏芙识破了苏苒的把戏,又觊觎苏莞身上的这门亲事,于是便借此做了一个局,害了苏苓,又陷害苏莞......
最终因着昭王府出面,苏芙还是得了这么亲事,苏苒被送去庙里几年,杨氏却借此机会伸手害苏苓,让她失去了陈家这门亲事。
所以造成了今日这样的结果,苏苓嫁了绥王为侧妃,苏苒被太子所救进了东宫,苏莞作为唯一的适龄姑娘,要与李临定亲......
这几个姑娘之间因亲事爆发的争夺,一步步地将苏家一家老小推到了这风头浪尖。
晋宁侯脚步酿跄了一下,大受打击。
悔不该,当日不该为了家族对苏苓如此不公,使得她对家族失望透顶,只想着自己,不该将苏苒送出去,让她有机会和太子勾在一起。
王氏忧心忡忡地劝他:“侯爷,莫气坏了身子,陛下深明大义,定然知晓侯爷是没有二心的。”
“这话说的你信吗?!”晋宁侯坐了下来,王氏命人将坏了的案几和地上摔碎的茶盏收拾,然后命人重新搬来一张茶几,又重新上了茶。
王氏自然是不信的,心中有疑,自然是不当用了,她担忧地问:“那如今我们应该如何?!”
晋宁侯沉思了片刻,然后道:“我打算向陛下上交兵符。”
王氏吓了一跳:“侯爷,这是在说什么?!”
手掌兵权,也正是晋宁侯府地位的由来,若是上交了兵符,那岂不是,岂不是将到手的权势交出去吗?!
晋宁侯当年出生入死才得到今日的一切,这可是府上的根基啊,怎么可能轻易就交出去。
“我不同意!”
有下人送了茶水上来,晋宁侯饮了一口茶,然后道:“你不同意又如何,太子和绥王,无非就是看中我手上的兵权,想让我为他们所用。”
“若是我哪个都不站,日后...若是到了日后,不管是哪一位上去的,咱们府上必然会遭到清算。”
“若是站了位,若是站对了,我手中兵权盛,又有从龙之功,功高震主,君主不能安也,且府上的姑娘又不是正妻,日后也必然有一争,我不认为老大老二老三他们有这样的本事,能撑过这一关。”
“若是站错了位,那阖府上下的性命,都是要贴补进去的。”
“如此倒不如将兵权上交,没有了兵权,也得了安宁,保了一家老小平安。”
晋宁侯没想过要做什么外戚,虽说外戚如何荣华一朝,可到底一朝天子一朝臣,盛极必衰,迟早会被人打下来的。
他要的,是一个稳稳当当立身于世的苏氏一族,百年氏族,家底丰厚,根基深渊,不管朝堂之上的风风雨雨,毅然傲立于这个世间,子孙后代,皆受祖荫。
如同今日的镜氏一族,便是无人在朝,可无人敢轻视,朝堂之上的风风雨雨,也打不到他们的身上。
王氏听晋宁侯这样说,脸色是一点一点地灰败下去,最后恨恨地说道:“都是这几个不省心的!”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