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将折赛花与刘继业之事言岀。
洛逍遥来时路上也曾问过折德守,他日若是与刘继业沙场相遇是否兵戈相斗,那时折德守只道应无可能,却未将相劝折赛花、刘继业离去北汉之事言出,此下闻言,猜他应有所指,便是思索起话中含意。
“我随叔父也在陕州一年,听闻太白山幻若仙境,哎,若能与相知之人隐于其中,想是快哉……”
折德守似有所感,便是顿言摇头,长叹了一声,他言下之意,是为劝洛逍遥与萧慕云二人他日若能相处一起,不要为外事所累,隐在太白山为好。
洛逍遥心有所感,却是不知不觉点了点头,但听折德守叹息之中似有所苦,便道:“折大哥为国为民英雄豪气,何以如此感叹?”
折德守许是未料他有此一问,怔了一下,抬头望向夜空,幽明的月光却是照出他显有惆怅的神色,洛逍遥但觉自己不该莽撞相询,惹他伤感,心生自责之中,只听折德守缓声吟道:
从来相思两地晓,此情无寄,才使青丝老。
琉璃灯盏碎顔照。梦中遍寻往昔笑。
柳絮落尽春色娇,清风南山,又添许多愁。
七弦抚起心绪涛。流光风雨萧芳草。
吟罢却是纵身而起,“洛兄弟,可知英雄气短,哈哈……”
笑声满带苍凉,此时正行在辽汉边境山中,但闻笑声四荡,却让夜鸟惊飞,夹杂着惊鸟夜啼之声,山野中顿是使人心生凄凉。
洛逍遥猜他心中必定有不为人所知的苦哀,呆愣片刻,叹息一声,飞奔跟上。
折德守与银州守将李晋川之女李敏雪两情相悦,五年前本言及婚嫁,而李敏雪伯父夏州节度使李彝殷(后避赵匡胤父讳改李彝兴)素来轻视折家,自然不答应将侄女嫁与折德守,以至二人不能结为夫妻。被洛逍遥一问,感触之中屈意难平,便纵身疾奔,放怀大笑,以泄心中悲愤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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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药王谷道路的林中,行走着一老一少,却是武望博与洛逍遥二人。
那日洛逍遥与折德守到了府州作别之后,便是赶回了太白书院,将苗长宁所言转述与武、华二人听。
而以武、华二人所知,当世中元婴修为之人除了易无为、穆道承之外,便是人称‘扶摇子’的陈抟与‘怒剑’向啸天。但与陈、向二人素无来往,心料这二人定无可能会耗去修为气机为洛寒水疗伤,自未有寻访的想法。
几番斟酌之下,武望博决定先去拜访苗长宁,请他前去复诊一下洛寒水的伤势,心想以自身抱丹大成修为,或是也有相助疗伤的可能,便与洛逍遥一同回到了灵秀村,探望一下洛寒水后,即刻前往药王谷。
苗长宁见武、洛二人到来,却是以为邀到了元婴境修为之人,待将二人迎进竹楼客厅落座,交谈之下,却是得知洛逍遥口中的穆师公去了辽东。
武望博告知了未寻到穆道承的消息后,又道:“老朽深知苗谷主医术不凡,又听逍遥讲了谷主先祖与凌布衣前辈之事,想必寒水之伤当如谷主所断那般,须有元婴之人相助……但想寒水得了“狮子吼”佛法的相护,或许伤势渐有所轻,若以老朽的修为,不定会有所帮助,故而斗胆烦请谷主前去复查一下。”
他心知身负绝技之人,脾气多是古怪,苗长宁即已断言相助疗伤之人,非元婴境不可,若贸然直言相邀前去复诊,恐有不信苗长宁医术之意,故也将话语说得比较委婉。
苗长宁心承楚南风之情,自然没有恃才傲人之态,而洛寒水伤势自己也未亲眼查看,或如武望博所言一般也并非不可能,便将皇甫秀唤来道:“秀儿,为父要岀门一趟,修竹与青青他们釆药回来,你转告一下便是。”
又吩咐皇甫秀收拾一下药箱,便随武、洛二人离谷而去,洛逍遥却未料到苗长宁口中的青青,便是自己忻州所遇的小女孩。
苗长宁自也认为江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