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补就补，中午的时候还特地创新了一道菜来着。
那是柯百佳受了之前鸡茸的启发，尝试着做了一份鱼丸蒙菜。
不过效果显然不怎么样。
哪怕在做鱼丸的时候，会在里头加一点肥肉增加粘度，也没有鸡茸那样的凝聚感十足。
只能放弃这道菜的创新。
至于这失败的成品，被小鹿如获至宝的吃光了喝光了。
小孩子知道什么，只喊着好吃，非常好吃就吃完了。
柯百佳笑笑，老老实实的开始做鸡茸丸子汤。
也许是巧合，晚上天擦黑，柯云和大江就来了。
送来了两条还活着的鱼。
不知道大江是怎么得来的鱼，但是柯镇夜眼尖的发现对方的手通红，还有手肘内侧似乎有一层皮撕拉下来的痕迹。
手在温度极低的冰上按久了，是会把皮肤都黏连住的。
他这是在凿冰抓鱼的时候，受伤了？
就为了在过年的时候，给帮助过他和柯云的柯家送两条鱼当做礼物？
哪怕是见识广的柯镇夜，这次也被触动了，跟媳妇说了一会送点好东西给人家带回去吧。
柯奶奶自然是愿意的，平时大江这孩子隔三差五的，也会送鱼来家里，她也是把他们夫妻两个当做后辈看的。
这就收拾了一块布料，还有一条肉一根罐头还有三十来个饺子给人家回礼。
对于两条鱼来说，这回礼反而重了。
大江要推辞，被柯妈妈挡回去了：“你们大人不吃，孩儿也要吃的，这布料就趁着还没生的时候，给孩子做件衣服出来吧，你们家娃儿大概是夏天生产，那就做两件衣服备着，不要临时了再准备，那很辛苦的。”
说起来，也没个长辈帮扶，这两口子以后辛苦的地方，其实还多了。
非亲非故的，她们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大江和柯云受了礼，深深的鞠躬，才满怀感激的回家了。
有了鱼，晚上直接趁着新鲜，做了鱼汤。
一条直接跟冻豆腐一起炖了，每个人喝半碗，剩下的一条，柯百佳拿来做鱼丸汤了，一半给了爷奶爸妈，他们没吃两口，给了家里三个娃娃。
柯百佳装了一碗给师父。
早已清楚拗不过徒弟的东盛，先是喝了一口汤，发现这口感一点也不厚重复杂，只有纯粹的鲜。
“汤，是鸡汤？”竟然没有一点普通人熬制鸡汤会出现的那种杂质。
鸡汤的鲜美占据了整个大脑一般，再吃一口里头莹白的丸子，入口爽脆弹牙，口感劲道，吃起来咸淡适中，因为是汤，所以外层还吸满了鸡汤的鲜美香浓，竟然吃不出一点鱼的味儿，只觉得满口清甜。
有那么一瞬间，东盛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跟师父学艺的小学徒。
起码再这鱼丸汤上是如此。
再吃一口，东盛眨眨眼，细细观察，发现这鱼丸，既然是一点筋和小刺都没有，甚至连雨皮的那一点点杂色，都没浸染到鱼肉肉泥中？
先不赞美这调味和口感了，就冲着这份心思，自己的徒弟柯百佳的成就，绝对能早早就超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