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稍微有身份上的差别,也不该如此对待。
九叔听到这话,表面上“是是是”,可是实际上,九叔觉得很奇怪,他私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看了看身后,那些悄然站立并不做声的阴差,阵法森严。
他没敢说话。
这些阴差和前面的上官,给他的感觉很难受,很别扭。
主要是赵浩感觉这些人就好像是草头班子一样。
可是看后面这些人,他又觉得这些人
就连九叔都知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讲义气固然是好,可是要靠讲义气拉起一套班子,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九叔并不认为当年十殿阎罗治理下的地府很完备,但是这地府好歹也有秩序,如果真和这位上官一样如此的散漫,九叔觉得地府怕是早就散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叫九叔这个老油条将这些话当面直接讲,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做一个言官,最害怕的就是被昏庸的皇帝老子一剑砍掉头颅。
骗骗廷杖,还能获得声望,可是要是砍掉头颅,那就真的一条命都没有了。
所以九叔只能顺其自然。
他马上转变了态度,想要从这位上官的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他投其所好之后,这位上官的脸色终于好了很多。
他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询问九叔和蔗姑道:“其实叫你们过来,也没有什么大事。
主要是你们不知道,这里,已经有上千年没有补充过新的阴差了。
你们是缘何成为阴差的?
要是阴差能补充,那就好了。”
怎么成为阴差的,九叔听到这话,没有作声。
他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他知道,这些年来,地府一直都在补充阴差。
以前是有贤德的人死后成为阴差。
后来,他们的选择就更加的随意了。
谁掏钱多谁能得到阴差。
谁的门派势力大,谁就是阴差。
就连茅山的九叔,都提早就在阴间定了位置,所以按理来说。
这些年,地府之中的阴差应该都在补充。
只不过听到对方这么说,九叔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他说的阴差,是不是和他理解的阴差,不一样。
似乎只有像他们这样的正统阴差,可以使用一定规则的,才算是这位上官眼神中的阴差。
只不过他是怎么变成阴差这件事情,涉及到了自己徒弟最深的秘密。
不管九叔还是蔗姑,都不会说实话。
他们两个甚至都没有交流眼神。
就知道掩饰赵浩。
哪怕为此触怒了眼前的上官,也在所不惜。
所以九叔拱了拱手说道:“我二人都是茅山弟子,受茅山祖辈们的恩惠罢了。”
九叔撒起谎来,眼不红心不跳,看起来正派极了。
在他看来,为了自己的徒弟,撒谎也不算什么。
这人听到九叔这么说,皱起了眉头。
这是一个很难以证伪的事情。
此人敲打着眼前的案几,半晌之后说道:“茅山,茅山。
茅山又是一座什么山?
你们的祖辈又是什么人?
难不成你们的祖辈,也有在泰山府司衙门,或者酆都鬼城,又或者在阴天子的手下,做了大官的人?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如果真的有的话,我为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