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国库了。
她把容映冉喊到宫里,让他帮自己立一张成婚契约。
容映冉听完她的想法当时就被震惊到了无话可说。
许佑汐的意思是,让对方按照每月付钱,当皇夫每月需要续费多少银子;如果是侧皇夫这么的,每月要交多少俸禄,卖身不行,卖艺可以考虑,演夫妻恩爱是另外的价格,如果对方给许佑汐带来不好名声,还得额外赔偿多少多少精神损失。
顺便,还有许佑汐个人财产公证,申明国库的财产是属于大乾的公有财产,夫妻双方均没有支配权力等等。
容映冉听完这堆要求,沉思了一整夜后,绞尽脑汁地用陛下成婚的各种弊端跑去说服杜念,问她可否愿意牺牲小我,成全大乾?
杜念虽不抗拒这件事,但内心还是非常好奇容大人为什么见不得陛下成亲这件事,于是试探地问了句:“容大人可是心悦陛下?”
“……”容映冉咬牙,狠心点头,“嗯。”
杜念恍然:“杜念今日全当容大人没来过。”
杜念主动政治联姻,容映冉自然不用松了口气,他不用写那种奇葩的契约书了,更不用考虑把契约书翻译成多国语言。
容映冉做这事的时候,避开了锦衣卫,所以许佑汐并不清楚。
只是后来,很多时候,许佑汐总会觉得杜念看容映冉的眼神有点奇怪,也不是爱慕,也不是钦佩,也不是憎恶,反而有种慈母看儿子的……恨铁不成钢???
真见鬼。
好混乱一朝廷关系!
说起系统扶我当女帝那些年,许佑汐的治国理念,完全可以编成一首打油诗。
阳谋用谦,阴谋寻年,
德高望重姜太师,耳目天下于薛敬
万事有难杜致意,能者多劳容映冉
治世之才莫侍柒,称心如意周愧学
无缝可循苗文正,法理第一陈辉世
死心塌地李尚云,文辞犀利刘继业
文武双全有杜念,任劳任怨找徐令
……
许佑汐用人普遍只看两点,是否忠于你的国家,是否干过丧尽天良的事。
就好像白莲教到了后来,变成了许佑汐的手上的一把刀。
每逢朝中遇到难以解决的喷子,她就亲自帝王下场,构陷对方与白莲教有染,顺便还能拿出证据一二三四五六七下,就连人赃并获都是小意思。
等后面,许佑汐再表现出君王的宽敞胸怀,原谅对方,十有八九可以大幅度增长官员忠诚度,还能从本质上解决问题。
这法子百试不灵!
许佑汐后来才知道一件事,她和白莲教扶郝的初见并不是那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而是英魂碑前,她怒斥公孙太师,让许盛世跪在碑前赎罪的那天。
扶郝这辈子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也收了很多干儿子干女儿。
这些人曾经都是为祸一方的恶人,反正能点化的都成了‘棍棒底下出的孝子’,比如说带着整个寨子靠种果树发家致富的山贼头子;原本招摇撞骗的神棍被扶郝逼着背完了上千本医书,成了真正的大夫;还有喜欢偷鸡摸狗的小贼,最终成为了扫黑除恶的大捕快。
扶郝觉得自己的心性早就变得无坚不摧,可就在他听见一位君王亲口说出,总有一天会带着战死沙场的英魂回家的那一刻,情绪还是在瞬间崩溃了。
古人确实没说错:
其身正,不令而行;
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总之,没有百分百的废材,只有不会用人的君王。
许佑汐退休后去四海巡游,在海外办了个旅行团,一边到处游逛,一边画世界地图,直到收到许盛世重病、奄奄一息的消息时,才着急的回到上京。
许盛世从见到她,眼泪就不停地落下。
“哥,你怕吗?”
许佑汐用力抱了抱瘦骨嶙峋地许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