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你先帮朕写点东西出来。”
容映冉语噎,难怪他这两天总觉得眼皮跳得厉害:“陛下,臣多年不动笔了。哪比得上刘状元文采斐然,更何况苏侍郎在文字方面的造诣也是一绝。”
要知道,民间至今流传的那些关于女帝的神话故事,可都是他当年昧着良心编的。
以至于他到现在听人提起,都觉得尴尬到难以启齿。
“可是他们都没有容大人了解朕啊。”
“若谈对陛下了解,那肯定非于指挥使莫属,更何况,于指挥使可是写出过《商道》的大才,容某根本不敢相提并论!”
容映冉绞尽脑汁地推辞着,即便他知道这么干没用,但是他还是想尝试着保全他的良心!
“如果容侍郎实在不愿意,朕怎么好意思强人所难呢?”
呵。
您分明就爱强人所难!
许佑汐慢慢说着:“朕这次打算利用更为夸张的‘妖言’,把百姓对之前‘妖言’的注意力吸引走,朕本来打算让容大人亲自来写‘新妖言’的。”
“……”容映冉脸上尽是愁思,果然不是好事。
他难道看上去很像那种会编‘谣言’的不正经人吗!
容映冉是聪明人,他光是看着许佑汐那幅胸有成竹地模样,就知道自己肯定躲不过了,还不如趁现在和陛下谈好处:“陛下,写东西可以,但是臣最近苦于招聘教员的经费。此事不解决,臣恐怕很难专注于‘创作’。”
谈钱果然伤感情。
许佑汐沉默了,心中快速盘算着国库情况:“十万。”
“五十万。”
容映冉试图还价。
“一百。”
“……行,十万就十万。”容映冉瞬间放弃了,“臣现在就写,争取早朝前给您出稿!”
“那也行吧。”许佑汐想到那十万块,神情恋恋不舍。
许佑汐大概和容映冉讲了点要求,他便快速写了起来。
清晨,天蒙蒙亮。
锦衣卫便换上黑色夜行服,偷偷摸摸地跑出去散播‘妖言’。
早朝。
一夜没睡的许佑汐基本都是睁着眼睛睡觉,至于底下说了什么,她都没注意听,反正司礼监会给她整理笔记的。
刘继业站出来询问,是否立即采取行动,发动《乾报》在内的各份报纸,集力澄清民间妖言。
许佑汐什么都没听见,直到周愧学在她身边喊了她好几声,还重复了下刚刚刘继业的问题,她才勉强清醒了些:“暂时不用澄清,清者自清。”
刘继业明显有几分错愕:“陛下,可任由妖言发展下去,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啊。”
“哦。那你先回去写澄清的文章吧,但是发出去之前,需要朕亲自过目。”
许佑汐好不容易撑完了早朝,下朝后,回宫就睡了过去。
刘继业准备发在《乾报》上的文章写好被送到御书房后,许佑汐也没看。
刘继业本想问问情况,却只听见周愧学和他诉苦,说是陛下这两日基本都没睡过觉,继续这样下去,龙体肯定会吃不消。如今陛下好不容易睡下了,就不要着急打扰陛下了吧?
刘继业转念一想,觉得确实没有那么着急,也不在乎一天两天,现在还是以陛下龙体为重。
还不等刘继业返回家中,他在大街上就听到了传得愈发离谱的妖言。
若是以往听到这些谣言,那他都是表情冷漠、神色倨傲地走开,但是这次……似乎和以往都不同。
“你听说了吗,据说华光帝因为常年吸食了鸦片,活人变成了干尸。”
“竟然还有这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