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油盐不进的禁卫军,在听到许佑汐的话,立马行动了起来。两位禁卫军一前一后轻松将县令压制住,同时其余禁卫军也齐齐跪下:“属下护主不利,甘愿赴死!”
原本还打算替许佑汐挡危险的农民们,纷纷被这一幕看傻了眼。
唯独县令还沉浸在难以置信中,看到许佑汐好半天才蹦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怎么还活着!”
徐令听县令这么说,愤怒地把绣花刀的刀柄砸到他头上:“胡说八道什么!”
“山顶上刀客是你安排的?”许佑汐反问。
“刀客?!”
徐令震惊到恨不得拔刀砍了这个愚昧至极的混蛋,他的失职,陛下究竟遭遇了什么样的险境。
“卑职冤枉啊!卑职就算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拿大人的安危开玩笑啊!”
县令跪着喊冤,可这时哪有人还信他?
就连徐令在看他的眼神中,都满是杀气,若不是碍于许佑汐还在这里,他恐怕已经动手了。
许佑汐本打算多问几句,但是想到还患病躺在山洞里的小男孩:“跟我们过来的两位新医现在哪?”
“大人,草民在这。”
跟在禁卫军最后的一位正背着大铁箱的中年男子赶紧站出来:“和草民同行的另一人,跟在其它的搜查队伍里了。”
许佑汐把‘新医’喊到村民面前,简单介绍了下:“带他先回去替小马看病。”
村民满脸不可思议地偷瞄了眼禁卫军,又小心翼翼看向许佑汐问道:“你们皇商都有这么多士兵保护啊?”
“之前出于无奈,对诸位有所隐瞒。在下其实并非皇商,而是朝廷委派下来巡抚玨山县的,同时负责调查反叛军一事。”许佑汐解释着。
“巡抚?”
“大人!”
农民们似乎都被这两个字吓住了,更不知道从谁带头开始,扑腾着给许佑汐跪下了,一个接着一个:“草民拜见巡抚大人,求巡抚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说实话,这猝不及防的跪拜磕头,许佑汐还有点小不习惯:“请讲。”
“草民要状告大地主石东隅与县令勾结,草民亲眼看见地主送给县令的那些银两,都在衙门槐树下埋着。”
“大地主石东隅派人殴打了马寡妇及其八岁的儿子,还死不承认,也不负责。”
“草民要告大地主石东隅,荒废农田数月。”
!!!
现学现用啊。
村民们把昨晚许佑汐科普给他们的知识全部用上了,就连一旁听着的徐令都越来越惊讶,没想到玨山这种小县的普通农民竟然懂这么多东西。
“徐令,都听见没。”
徐令懵了一瞬,他该听见什么?
“是,大人。”
反正回答这句,总归没错。
“调查大地主石东隅是否存在这些情况,以及府衙槐树下,是否埋有白银。”
“是,大人。”
许佑汐接着看向了村民:“你们可有人愿意同徐令去县里亲手指认?”
“我我我,我愿意。”
“好。徐令,我先和他们回去救人,你把分散到玨山不同位置的其它人找到后,再去调查这些案子。”
等许佑汐带着新医等人离开,徐令才泄愤似的踹在了县令的胸口,把人踢得倒在地上,直直哀嚎。
徐令蹲下身,扯着衣领把县令拽起来,阴冷地问:“你在山顶安排刀客,是不是为了对大人动手。”
县令拼命摇头:“冤枉啊。”
农民们也看傻了眼,平日为虎作伥的县令,竟然也有如此凄惨的时候,果然是善恶有报吧!
“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徐令又是一拳头打在县令肚子,“说不说。”
县令边吐边拼命摇头,口齿模糊:“你竟然滥用私刑。”
站在旁边农民窃窃私语:“我们是不是最好别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