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这两天在追查一宗网络贩枪案,他们的枪支来源会不会和这件案有?”
顾祈舟:“不确定。”他又说,“查枪是刑警队的事儿,我们的任务是救援质。”他的神『色』坚毅,不容置疑,“无论如何,今天都必须把有质平安解救出来,不容许有任何差池!”
华明饭店。
为了方便控制质,以王伟山为首的三名歹徒用枪胁迫着店内的有食客和饭店工作员,像是驱赶一群羊羔一般,把他们聚集在了饭店的东北角,要求他们抱头蹲下。
有都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喘,有些胆的学已被吓哭了,却又不敢哭太大声,怕激怒劫匪,只好强力克制着内心的巨大恐惧感,埋着头声啜泣。
陈染音位于群中部,蹲在她四周的全是身穿深蓝『色』冬季校服的学。她也看到了熟悉的同事,但隔着好几个,他们也不敢有什么眼神接触。
在有质中,她算是为数不多的成年了,但她的内心也是惶恐不安,害怕极了,浑身肌肉紧绷,头晕脑胀,甚至都有点呼吸困难了,尤其是在那个看起来最疯癫的黄『毛』把临街的两扇大玻璃窗窗前的竹质卷帘拉上之后——饭店的大门虽也是透明钢化玻璃制造,但此时正处于寒冷冬季,为了保暖,门前挂上了两片厚的军绿『色』布帘,以临街的那两扇大窗户就变成了唯一的视觉穿透面。
竹帘一落,彻底隔绝了室内与室外的视线,警察就算是来了也无从外面打探内部情况。
光线也在瞬间暗淡了下来。
气氛更为压抑了几分。
窒息感渐渐剧烈,陈染音的面颊已逐渐涨红,低低地埋着脑袋,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这次不再是演习,而是真正的劫持,劫匪手中拿着的,是真枪,开枪就会死。
她又想到了八年前的旧事,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废弃的车间,绝望、无助、诚惶诚恐。
忽间,她听到了女孩的啜泣声。
她睁开了眼睛,作微地朝着身边看了一眼,竟看到了许多自己班的学——韩娇、任月、许词话、赵凯、吴源、顾别冬……等等。
韩娇在哭,任月也在哭,却不敢放声大哭,哭绝望而压抑。
这俩姑娘,平时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任『性』又娇纵,但本质上就是在父母的娇惯养中长大的女孩,和年轻时的她一样,以她理解她们的恐惧,哭是正常的,怕也是正常的。
许词话的反应倒是出乎她的预料,这个平时看起来软软糯糯的姑娘,竟超乎常的镇定、冷静,不仅没有哭,反而还在用眼神安慰身边。
309的三位年们巧合的聚集在一起了,吴源看起来特别紧张害怕,脸『色』煞白,赵胖和顾别冬有意无意地把他挡在了身后。赵胖看起来也是害怕的,但这孩好像真印证了“心宽胖”这句话,比吴源镇定多了,眼珠还在滴溜溜的转,四处观察其他的情况。
顾别冬则是异常安静,低埋着脑袋,不知道思考什么。
望着自己的学们,陈染音忽镇定了下来,或者说,她在努力地迫使自己保持镇定和冷静。
她是老师,她必须保持冷静,必须想办保护自己的学们。
她是个二十七岁的成年了,不能再像十七岁的时候一样软弱无能了!
她开始做深呼吸,就在这时,那个黄『毛』忽朝着这边走了过来,饶有兴致地枪口对准群,玩味地说:“让我听听是谁在哭啊?”又恶狠狠地说,“谁他妈再敢哭一声,老直接崩了他!”
原本正在哭泣的们越惊恐了起来,明明想要努力地压抑着哽咽,却适其反,抽泣声反而更剧烈了。
韩娇彻底破防了,一下瘫跪在了地上,哭浑身抖,其实她已在很努力的压抑哭泣了,但她实在是太害怕了,根本无控制情绪。
黄『毛』冷笑一声,枪口对准了韩娇:“呜呼,有的玩了。”
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