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一直流泪。王亚东抱着她:“如果你跟他走,我不会怪你的。”林晓晓埋在王亚东的怀里:“我不会走的……”王亚东抱紧林晓晓:“你什么时候想离开都可以……”
“我不会离开你的……”
“晓晓,有些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其实我……”
林晓晓捂住他的嘴:“我不想知道,别说了。只要你对我好,就够了……”
别墅区门口,何晨光孤独地看着,眼中有隐隐的泪光。夜幕降临,何晨光咬咬牙,转身走了。
“我现在终于可以理解金雕说过的那句话—其实很多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你办不到的事情……”
清晨,日出东方,都市一片繁华。棚户区,张大妈戴着街道红箍,挥舞着扫帚,急赤白脸地跑着:“不得了了!王艳兵回来了—”“咣当咣当咣当!”一片关门声,孩子们“噌”地都散了。整个胡同一片寂静,好像没人一样。穿着军装的王艳兵走过来,站在胡同口,苦笑一下,迈步走进去。五十岁左右的社区民警跟着张大妈从对面走来:“哪儿呢?我得叮嘱叮嘱这小子,现在不是小孩子了,够劳教的年龄了,再惹事我就不客气了!”民警走着,一抬头,呆住了—王艳兵军装笔挺,站在他们面前。民警狐疑地看着他,王艳兵啪地一个立正,敬礼:“乔叔,对不起!以前给您添麻烦了!”民警急忙还礼,眨巴眨巴眼,一脸疑惑。
“希望您能原谅我!还有张大妈,我从小就给您添麻烦!对不起!”
张大妈张大嘴:“这……这……这是唱的哪出戏啊?”民警夸赞道:“好!好小子!一年多不见……好!好!部队好!教育人!好小伙子!成才了!真是个好小伙子!”王艳兵伸手拿过张大妈的扫帚:“我来帮您拿!”张大妈高喊:“街坊邻居们,都出来吧!解放军同志王艳兵回来了—”王艳兵苦笑,环顾四周。张大妈边走边喊:“快出来欢迎解放军同志王艳兵啊—”孩子们出来了,怯生生地站在墙边。王艳兵笑笑,拿出一个子弹壳。孩子们眼睛一亮,都跑了过来。王艳兵拿出一把子弹壳,分给大家:“别抢!别抢!都有!”孩子们欢笑着吹着子弹壳。
街坊邻居们惊愕地看着王艳兵,王艳兵一举手,大家吓得往后一躲。王艳兵啪地一个敬礼,大家都呆住了:“对不起,大爷大妈,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艳兵小时候不懂事,给大家添麻烦了!请接受我的道歉!”大家都看着他,半天才反应过来,拥簇着王艳兵向家走去。王艳兵推开门,灰尘遍地,破落不堪。他站在门外,看着熟悉而陌生的小屋已爬满了蜘蛛网。张大妈张罗着:“咱们帮艳兵收拾收拾啊!”
“不用了,张大妈。我想自己待一会儿。”王艳兵说。
“成,成!散了散了,让艳兵自己待会儿吧!一年没回来,肯定有话跟他奶奶说!走了走了!一会儿再来看艳兵!”邻居们渐渐散去。王艳兵走进屋,关上门。王艳兵拉开灯,大盘灯亮了,满是灰尘。他放下背囊,走到奶奶的遗像前,伸手拂去上面的灰尘。
王艳兵放好遗像,后退一步跪下来:“奶奶,我看见爸爸了……可是他又走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躲着我……奶奶,就算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找到爸爸……我发誓,我一定要把他带到您面前,让他跟您赔罪……”王艳兵的眼泪慢慢溢出,他摘下军帽,给奶奶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棚户区,宋凯飞跟徐天龙两个人走过来。宋凯飞一路探头探脑:“王艳兵家就住这儿啊!”徐天龙看看手上的纸条:“看地址是啊!也不知道哪家是!”从对面走过来的张大妈看见同样穿着军装的两人,眼一亮,冲着后面高喊:“王艳兵!有人来找你了!”徐天龙跟宋凯飞都是一愣。徐天龙走过去:“大妈,您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王艳兵的?”
“你们都是部队上的人,没错!”
“王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