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铜都有色是明令禁止这种行为的,他们会把这种残次的矿渣单独堆积起来,以后会找其他办法再次选矿。”
林飞鸣压低了声音,现在说的可就是行业的小秘密了,“不过因为他们有关系,所以才能够操作。一般来说,我们这些开货车的,都是大半夜,凌晨三四点,别人睡的正香的时候,就到铜都有色的矿山上面拉矿渣。”
“你们有没有把高品位的矿石也偷偷拉出来了?”
李唐想到了这种更加利润丰厚的做法。
毕竟高品位的矿石,更容易选矿,利润更高。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只负责听他们的安排,钩机往我们货车上面装满了矿石,我们就开车把矿石拉到地点,然后倒下来。其他的,我们管不着,也搞不明白。”
“原来是干这种偷偷摸摸的行当。”
李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稍一思索,大概明白了刚才那位中年老板对林飞鸣的态度我为何如此低调的原因了。
别看那位中年人带着几个保镖,显然也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林飞鸣哄高兴了,事情也就过去了。
要真是把林飞鸣惹急了,跑到铜都有色矿山上闹事去,说不准会坏了生意。
但凡脑子正常,谁也不想因小失大,把生意给搅黄了。
林飞鸣也是知道陶景深不想把事情宣扬出去,所以才理直气壮的要求陶景深对车辆事故负责。
仔细一想,其实双方都有错,也都存在不符合法理的违规之处。
可是,李唐不是一个冷血的人,这个事情让自己撞上了,没能力也就算了,既然能够帮忙,肯定是要帮一把。
自己要是冷眼旁观,要是被老爸知道了,能操起木棍打他的屁股。
到铜都有色集团那里告状,把陶景深的“深夜买卖”给揭露了,来个快意恩仇?
这种做法,看似酣畅淋漓,很是痛快。
其实暗藏杀机,后患无穷。
一旦把陶景深惹急了,以刚才他们那群人的姿态,真把别人逼上了绝路,真的会狗急跳墙,拼命都有可能。
那些人,都不是善茬。
他是可以事了拂衣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是大姑一家人,肯定还要在这里生活,表哥、表嫂以及他们的孩子都跟陶景深那些人认识,很容易找上门。
一旦被陶景深盯上,他们一家人是非常危险的。
这事不好办。
也不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