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数十亿奥元建设的铁路,为什么要给别人使用?这是他们的私人财产,奥国联邦政府、南奥州政府都没法强制要求他们开放!”
“我们可以用南奥州建设的公用铁路!”郭逢春据理力争。
“公用铁路老旧不堪,一年满负荷运载量只有数百万吨,那里有那么多小企业,怎么分配份额?”
李唐依旧不徐不疾的阐述自己的观点,“想要在皮巴拉地区建设铁矿山,需要自己建设发电厂,需要自己花钱连接水管,必要的时候还需要自己修一条铁路。从皮巴拉地区到最近的黑兰德港口,两百多公里,一条铁路造价至少两亿奥元!”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而且直中要害。
不得不说,说到了每一个人的心坎里。
就在李唐开口之前,大家都还是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都认为这一项并购方案大有可为。
如果能够拿下海岸资源公司,可谓拿下铁矿石的源头,打通了海外铁矿石的上下游生产线。
这是具有延长战略纵深意义的一件大事!
可是听了李唐的话,大家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我们可以跟立拓、布鲁肯希尔等大企业谈判,花钱使用他们的铁路、电站!”爱丽丝很忧虑,开动脑筋,提出了解决方案。
“短期内不可能实现,这些大企业,巴不得周边的所有小矿企都死掉,坚决不会开放铁路。一旦允许一家小矿企使用他们的铁路,开了先河,所有的中小矿企就会要求开放铁路运输生命线!”
“你说的太绝对了!”爱丽丝不服。
“你可以去南奥州法院了解一下,投诉立拓这些企业不开放铁路运输的案子,还少吗?”
李唐说了很多,也觉得自己说的很清楚明白了。
其实他提出来的问题,都是未来多年,许多走出海外的华夏矿企,一次次碰壁之后,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
最惨痛的教训,莫过于华信集团在西奥州收购拿下两个十亿吨磁铁矿的矿权,投入了差不多300亿元资金,最终不得不承认失败,含恨吞下苦果。
失败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就是低估了铁路、电站等这些基础设施的建设难度!
就以立拓、比利登、布鲁肯希尔这些名列前茅的铁矿石生产商来说,他们手里的铁路、电站等基础设施,就是他们手里最大的底牌,也是他们竞争的优势。
他们能够把铁矿石的成本压缩到三十多奥元,正是因为便利的基础设施。
也正是拒绝开放私人铁路,这些年来不知熬死了多少中小矿企。
要不是如此,中小矿企繁荣,市场混乱,竞争加剧,就不会有他们独霸天下的风光!
郭逢春想要继续反驳李唐的话,以支持自己的观点,但是搜罗脑海,他也想不出有力的反驳意见。
爱丽丝急坏了。
她实在太希望武矿集团能够最终决定采取收购,这样一来,他们才能真正充当收购的财务顾问。
这是她来到华夏工作以来,最有希望主导的第一个大的收购项目!
“说得好!”牛福带头鼓掌。
啪啪啪……
其他人不管是什么心思,看到牛福鼓掌,也跟着鼓掌起来。
“牛总,接下来,要不你讲几句话?”胡真篪问道。
“我就不讲了。”牛福摆了摆手,“这次考察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如果有必要,我们这些管理人员,也可以再次前往奥国,采取更加有针对性的调查工作。”
“好的。”胡真篪明白意思了,朝其他人宣布:“汇报结束了,大家散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