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猜想过,影子会是谁”?季铁军问道。
“能够对付陆晨龙,搬倒金家,一己之力把薛家扶成一地首富,还能养得起那么多武道高手,这不仅仅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事情,有这种能力的人,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
“这么快就学会转弯抹角了”?季铁军笑了笑,“为什么不干脆说天京的四大家族最可疑”。
“这可是你说的”。马鞍山一双鹰眼半眯着看着季铁军。
“如果真是他们中的一个,你打算怎么办”?
马鞍山闭口不言。
季铁军笑了笑,“你不说,是因为还不够相信我,害怕被我灭口吗?”“呵呵,”季铁军笑着摇了摇头,“你啊,现学现用,可惜学得不像,哪怕你不明说,我也知道你会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怎么说呢,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我真是影子的人,如果真被你说中了,明天你死不死不知道,但在天京肯定是呆不下去了”。
说着又问道:“要不我们打个赌,就赌你明天还是不是警察”?
马鞍山冷冷的看着季铁军,“你真的不像个警察”。
季铁军圆圆的脸轻轻一笑,“警察除了规矩之外,还得多了解了解人心,毕竟犯罪分子也是人,而且在证据确凿之前,他们顶多只能叫有犯罪嫌疑”。“所以你漏掉了另外一种可能,知道国外的邪教吗?”说着顿了顿,“当然,他们可能会认为那是一种理想”。
马鞍山眉头微微皱了皱,“不管是什么,这种见不得光的东西都不应该存在”。
季铁军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年在发生袭击之前陈素就已经死了,那么陆晨龙很可能在死之前就开始了布局,只不过这个局在二十年后才开始启动,以至于身在局中的人都忘了这件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局中。如果这个假设成立,身处这个局中的人恐怕都有些措手不及,试想一下,谁会想到过去二十年的事情会突然成为一个导火索呢,等反应过来应对的时候,恐怕都有些手忙脚乱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陆晨龙也太恐怖了吧”。马鞍山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季铁军笑了笑,“他当年名动京城的时候我还是个小警察,我是亲眼见到他有多恐怖,这样的人再恐怖一点也不足为奇”。
“如果我是他,不会让儿子再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
“所以你不是他,有的人天生就自信,不仅对自己自信,对自己的儿子也自信”。说着指了指自己,“我就坚信我的儿子一定比我强”。
“我是女儿”。马鞍山淡淡道。
“哦,难怪”。
马鞍山眉头微微皱了皱,“所以你冷眼旁观,等着那些手忙脚乱的人露出马脚”。
季铁军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警察跟猎人很像,对待猎物一定要有耐心”。
“那你抓住马脚了吗”?马鞍山冷笑了一声。
“影子无影无踪,对付这种猎物得更有耐心”。
“但是你却偏偏把我这个没耐心的调到了天京”。
季铁军扔掉烟头,笑了笑,“我和你一样,没几个信得过的人。”说着又笑了笑,“但也不一样,我信得过你”。
这个时候一个民警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双女士高跟鞋。
“局长,这应该就是二十五楼男扮女装逃跑那人留下的”。
季铁军和马鞍山同时盯着这双大红色的高跟鞋,皆是沉默不语。
半晌过后,季铁军接过高跟鞋,对那位民警说道,“辛苦了”。
说完将高跟鞋递给了马鞍山,“马科长,交给你处理”。
马鞍山皱了皱眉,伸手接了过来。
季铁军笑了笑,“找到那个左丘或许可以问道某些线索,但是,找与不找,全凭你拿主意”。
马鞍山沉默了半晌,随手将高跟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