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为难地站在江肆身后的宋晚栀。
他似乎突然想起什么,表情抽了抽:“宋晚栀,你过来一下。”
“…嗯。”
宋晚栀回神,跟着林盛海的示意走到了办公室靠门的角落。
“我之前听原来班上的一个同学说,你和江肆,”林盛海拧着愁眉,像是遇上了世纪难题似的,“我还以为是你同学跟我开玩笑或者是记错了,难道是真的?”
宋晚栀一怔,正要开口。
她身后就走近那个低低懒懒的声线:“林老师,您现在都开始听八卦了?”
林盛海眉毛气得差点竖起来:“我这是忧心、关慰!什么叫听八卦?”
“嗤,”江肆停在两人身侧,低哂了声,他抬手揉了揉颈后,“不还是八卦么。”
“这么说确实是没有的事情吧?”林盛海松了口气,但明显还是提着一点,“你和宋晚栀认识吗?”
江肆懒耷着眼:“一个大学,一个高中,想不认识您觉着可能么。”
“认识归认识,你能提携一下学妹最好,不能也不用勉强。”放下心来的林盛海重新绷起表情,“宋晚栀是我的得意门生,和你还有你那些朋友们不一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你如果敢招惹我这个学生,你看我会不会——”
“林老师。”
宋晚栀终于还是听不下去,轻声打断。
即便在心底一遍遍和自己说不过见一面,别惹老师上火动怒,循着江肆那样的口吻默认就好——说一万遍也还是不行。
林盛海停下,不解望回。
而旁边抑着情绪的江肆眼底情绪蓦地一跳,像墨色的火焰里炸起颗火星似的,他微微抬眼,想给宋晚栀一个没关系无所谓的眼神。
可宋晚栀没有在看他的眼睛。
她低下头去,把江肆插在口袋的左手拉了出来,十指交扣,然后她才抬头看向怔住的林盛海,声音温软柔和:“林老师,江肆和我已经订婚了。”
林盛海惊得瞠目:“你,你们俩——”
“我知道江肆以前因为性格太张扬,有很多让您觉得被冒犯的地方,我代他向您道歉,”宋晚栀安静说着,“也请您不用担心,江肆在大学里是一个专注学业且自律的人,他不会给我带来坏的影响,我是以他为目标才顺利考入S大的。”
林盛海用了足够久的沉默,才勉强消化了眼前这一幕,但他仍是皱着眉的:“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是,林老师,”宋晚栀坦诚地说,“我已经用足够长的时间了解和认识了江肆,如果可以,请您像相信我一样相信他。”
“…………”
那天傍晚到最后,林盛海也没说出一句祝福的话。
宋晚栀和江肆早早向闷闷不乐的老教师道了别,手牵着手沿着擦上夜色的校园道路往外走。
树影在风里婆娑,快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宋晚栀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眉心轻褶着一点,微微低着头。
江肆在某一刻先开得口:“后悔了?”
“…后悔什么?”宋晚栀回神,茫然望向他。
江肆抬了抬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当然是后悔在你的恩师面前承认了我们的关系,结果恩师一改慈祥面目,连食堂的晚餐都没留你一起。”江肆一停,嘲弄地轻嗤了声,“为人师表,林老头的格局是不是小了些?”
宋晚栀被江肆憋了一下:“我没有后悔。而且,还不是你高中时候作孽太多,让林老师对你的坏印象根深蒂固?”
江肆低低一笑:“那你完了,在你恩师那儿,你现在就是跟我同流合污。”
“林老师不是那么死板的人,”宋晚栀心虚了下,“嗯,以后总有一天,他会更全面地认识你的。到那时候我再重新来拜访他就好了。”
“……”
半晌没听到江肆声音,宋晚栀疑惑地侧仰起脸:“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