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捉弄自己,恼得脸颊微热。
但毕竟刚听完江肆的家庭秘密,她还有点不安,也不好意思和江肆计较什么。
宋晚栀纠结了好一会儿,到电梯快要到地下停车场了,她才轻声劝慰:“你别难过。”
“我不难过,”江肆插着兜,懒声答,“他又不是我亲弟弟。”
“?”宋晚栀再次受惊,扭头。
江肆停了几秒,低着脖颈,抽出手抬到颈后。
红色荆棘被他指节压过,他低嗤了声:“德高望重的江先生在外面留下了私生子,他倒是想掩下这个秘密,可惜没比我小几个月,藏不住。”
“——”
宋晚栀已经惊呆到没有表情了。
梯厢停稳。电梯门打开。
江肆刚要走出,就察觉身旁没动静,他勾回眸望了一眼:“吓傻了?”
宋晚栀后知后觉地挪着又软又发僵的脚步往外走,江肆倒是习惯性地抬了胳膊让她扶着。
她走出几步去,实在忍不住,轻声问:“你说给我听会不会,不好啊。”
“有什么不好,”江肆不在意地低着声笑,“哥哥给你讲家史,感动么。”
“……”
宋晚栀发现自己似乎有点习惯他这种程度的捉弄了,竟然都没什么气恼或者难过的感觉。
不过或许也因为,虽然江肆说得信口即来,不以为意,但宋晚栀还是敏感地觉着,他对那个死去的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弟弟的感情并没有他表现得这么淡漠轻薄……
半小时后。
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S大西门外两三百米的位置。
后排。
江肆侧过身,靠着扶手箱问:“你确定在这里就下车?”
宋晚栀点头:“嗯。”
“西门距离你们寝室楼还有至少600米。这辆车在S大做过车牌登记,可以进到校内。”
“不用的,我在这里下就好。”
“为了跟我避嫌,宁可多走几百上千米?”江肆压低嗓音。
宋晚栀迟疑了下,避而未答:“S大校内我每天都要走的,上课还能等人接送吗?”
“拿话压我?行啊。”江肆笑起来,“有什么不行的,明天起我去你们寝室楼,每天背你上下课都行。”
“?”
在司机都震惊的目光下,宋晚栀红透了脸扭头看江肆:“你,我们说好不开玩笑了的。”
“怎么会是玩笑?”江肆拉起扶手箱,从容淡定地把宋晚栀吓到车门角落,低下的黑眸里笑意轻荡,“哥哥妹妹间,背着上下课算什么大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