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唠。刚至王府便强拉着熙王到后花园小亭中下棋。
因是第一天当值,孟清雀很早便至了文韬阁。虽说于路上恰巧遇见了宣王,但因时间紧,对他的容貌也没瞧得真切,只是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开了。不过,她猜出了宣王的身份,尽管他与熙王长得不甚相像,却有着一样高大修长的身姿,他的眉宇间脉脉含情,一看便是性情和蔼之人。
哎,自己怎么就偏偏选了他的皇兄做主儿,着实后悔!
孟清雀心中呢喃道,重重叹了口气。
这天,司璟樾穿着一身宝石蓝滚边如意纹常服,在晨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看上去已然是一位成熟的皇子。而那宣王,虽只小他三岁,却还似个心智不全的单纯男孩。
“你输了。”司璟樾冷冷的对他说道。
司璟修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应答道:“无甚事,反正在下棋上,我也一次没赢过皇兄。”
忽然,他顿了一瞬,挑了下眉,坏笑着言道:“皇兄,听闻你昨日收了名乐妓,现于哪里,且让弟弟瞧瞧!”
“不巧,你怕是瞧不着她了。昨日带她出了杏梨苑后,本王对她又失了兴趣,遂放她自由了。”司璟樾依旧是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
司璟修的脸上却是写满了遗憾,无奈的言道:“哎!皇兄的性子,果然还是那么古怪。算了,我自认倒霉,谁叫没有昨日晚上就尾随皇兄。”
“不过,今日我来皇兄府上时,碰见一小公子,生得还真是俊俏,那身段,简直比女人还女人!莫不是皇兄的新欢?”司璟修忽来了精神,期待的问道。
司璟樾沉默了少顷,答道“那人,不过是我府上新来的门客。谁知道?是不是只为一个花瓶,空有其表。”
说完,他见司璟修有些瞌睡,便没再理睬他,静默的摆弄着棋盘上有些散乱的棋子。
话说孟清雀至了文韬阁后,众人似见到贤人名士般,将她围成一团。不仅是因这位新来的公子长得极为俊美,更重要的是,她竟能与熙王乘一驾马车回府,如此厚待,定不是一般人!
孟清雀见状,只觉提心吊胆,惴惴不安。心中暗想道:幸亏今天早上穿衣时束了胸,素面朝天。要还是昨日那身打扮,定早被他们识破了!
“大家都别聚着了,做自己分内的事去吧,莫要将这位公子给吓到了!”
话音刚落,众人便纷纷散了去,孟清雀提着的心终可以放下了。
方才帮她解围的男人,名字叫做——裴舒泫,为熙王府第一门客,王府上下的大小事项,皆为他协助处理的。
此人眉目温润,气韵高洁,风度翩翩,逸似谪仙,如丝缎一般的墨发被霜白丝带勾起,一半盘束,一半披散于肩头,飘逸却不参差,清雅而淡然。真可谓:“积石有玉,郎艳独绝!”
这人生得真好看!怪不得司璟樾不收女眷,原是在府中藏着这般姿色之人,一人便能抵佳丽三千!
孟清雀望了他良久,心中赞叹道。
忽然,裴舒泫的话打断了她的凝望,说道:“公子即是孟卿吧!王爷与我说了,因你初来乍到,须多多照顾才是。”
听闻后,孟清雀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地笑。她才不相信,那熙王殿下会好心托人照顾自己,不过,既然眼前这位美男子主动说了,又岂有拒绝之理?她对裴舒泫作了一楫,便开启了那枯燥无味的崭新一天。
裴舒泫突记起一事,因还没走远,遂又返至了孟清雀处,对她说道:
“差点忘了,王爷说公子还有一契书未写,让公子写完后晚上交至清幽殿。”
孟清雀连忙应好,目送着他离开,倒吸了口凉气,暗自想道:
自己选择的路,哭着也要走下去!孟清雀,别忘了,在这世上能改变你命运的,唯有熙王!
敢于抗争的人,应是能迎来阳和启蛰的一天吧?哪怕会遍体鳞伤,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