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言染把成绩单恭恭敬敬的上交给老徐时,老徐扫了一眼,一拍桌当场就说这周末要带她去好好消费消费,以资鼓励。
“消费什么消费啊?你看看你这英语卷子,五道翻译题你就对了三道!还有这语文,每天早上让你早起,不是让你数星星,是让你背文言文,该得分的题你就这样放水。”
赖芷这个女强人一向严厉,从小言染最怕赖芷发脾气了,她连反驳都不敢反驳。老徐欲出声制止,赖芷一个眼神杀过去,老徐没再吭声。
“你知道爸爸妈妈耗费很多精力与财力去培养你,不是为了看你考出这样的成绩,你最好用点心,不要忘了自己背负的使命。”徐家三代单传,徐言染是徐氏集团的第五代继承人,可谓是世代豪门。
言染默默地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听赖芷讲完。其实那些话是她从小听着长大的,到现在她都能倒背如流。
她本可以不用再听一遍的,只要她告诉妈妈,自己是为了控分故意写错那些题,赖芷就不会再责怪她不用心。
赖安曾经对她说过:“就你这性格,别人横你一刀,你也会闷声不吭,你太懒了,懒得搭理任何人的任何事,所以有人欺负你,让你受委屈的话,只能我出手帮你摆平喽。”
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言染是不以为然的,可是当他蹭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对着赖芷大喊一声:“您够了!”的时候……当然不止言染,言染全家都愣了。赖安平时是个尊重长辈有礼貌的孩子,他人生中第一次在言语上冲撞大人,竟然是为了徐言染。
老徐都不敢指着赖芷鼻子喊,她一个眼神就把老徐收的服服帖帖。言染看到妈妈的脸已经变得铁青,不禁替赖安倒吸一口凉气。
赖安咽了一口唾沫,刚准备接着说,郊外老宅的家庭医生打电话通知他们徐老爷子摔伤了腿,赖芷和老徐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言染有些不安的看看妈妈离开的背影,再看看赖安得意的冲她笑,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小样儿。”赖安凑到言染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言染不满的跺跺脚,眯着眼,轻哼。
赖安点点头,嘴角勾起,轻轻笑了起来。
晨阳中学不愧为市重点中学,绝不浪费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时间来磨练师生的意志力。
头顶炎炎烈热,徐言染戴着一顶白色带环鸭舌帽,背着深紫色的帆布包,脚上是鲜亮的白色帆布鞋。天蓝色的宽松七分校服裤卷了两下,露出里面纯白的布料,白蓝相间的校服衣随意的挂在肩上。
“言染走快一点,要迟到了。”老徐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低着头漫不经心的走一步踩一格石板,嘴里还时不时嘀咕着“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的女儿很是无奈。言染闻声,收回迈出去的步伐,苦着一张脸,向老徐抱怨,“老爸,你能不能走慢点,我跟不上你的步伐!”
老徐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说:“那你就小跑着跟上吧。”她嘴角一阵抽搐,无语地别过头。
老徐去参加家长会,言染在炎炎烈日下一遍又一遍的跟着“大部队”练足球舞。
为了让学生既不耽误上课时间又能快速学完足球舞,学校将国庆假期缩短为五天,这让学生们怨声连连。
“徐言染!林诗墨!你们怎么跟烂泥巴似得,都打起精神,别拖班级后退。”叫“班长”的这种生物总是这样不懂得体恤民情,作为一个男人不懂得怜香惜玉,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竟不知通融通融。对此,她们选择无视。
叶芸荔为朋友打抱不平,小声嘀咕:“你才烂泥巴,你全家都烂泥巴!”
江亦轩站在她后面听的一清二楚,笑的也最洪亮。班长的一张黑脸顿时更黑了,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江亦轩。
“徐-言-染!”他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的,说着人已经走到盘腿坐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