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你们生错了时代。你们就像国家战略终武库中的核弹头,最大的意义不是派你们走出国门参战,而是告诉别人,我们也拥有可以转战千里,在千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特种部队。而这样的部队,对成员必然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你现在还年轻,但是你能在这样的部队待多久,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这些道理,燕破岳他们都懂,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迟早有一天,他们这些人会成为老兵,被新的、更优秀的士兵所替代。
“你们是最锋利的剑,与其每天在训练场上对着木头枪靶来展现自己的枪法,或者在演戏多过实战的演习中去向普通部队逞威风,还不如踏踏实实把自己钉在这片原始丛林,卡住毒之通路,做一些真正利国利民的事情,将来当你们脱掉军装、重新变回一个平民时,你们至少可以告诉自己,身为一名特种兵,你们对得起身上的军装和国家人民的供养!”
李添儿坐直了身体:“剑,要常常磨,时时砺!是要当一把干将发硎的杀人之剑,还是当一把包金镶玉,看起来美轮美奂,挂于书房墙头,可以引来客人赞美无数的装饰之剑,你们要想透了,选好了。”
燕破岳站了起来,他双手抱拳,对着面前这个女孩诚心诚意地弯下了腰,深深地敬了一个古礼,他的动作和真正的古礼有着明显差异,显得不伦不类,但是他却严肃而认真,只说了六个字:“精彩,佩服,谢谢!”
李添儿双手合十,对着燕破岳回拜下去,她的动作犹如那些士为知己者死的无双国士,透着一种中华民族繁衍五千年,已经刻进骨子里的执着:“添儿只是一小女子,平日喜好与同学以舌为剑,各抒己见激辩不休,也知嘴上威风,键盘英雄,冷嘲热讽自诩高明,于事无补。为国为民挺身而出,方为侠之大者;恳请,拜托,勿让毒祸之耻,在我泱泱中华,锦绣大地,再次兴起。”
一个连军官都不是的特种兵、一个还没有走出校门的大学生,他们两个人相距三米,彼此对拜,他们行的古礼仪,让人看了就想捧腹而笑;而他们忧天下之忧,烦天下之烦的态度,更会让一些自诩为举世皆醉我独醒,就是喜欢用抨击时势、抨击国家,甚至是抨击整个中华民族,来表现自己优秀与超然的嘴上英雄键盘大侠们感到滑天下之大稽!
但是他们两个人,却认真而严肃。
他们虽然并不是那些登高一呼就可应者如云的强者,也许百年之后,他们都无法让后人记住自己的名字,就犹如历史长河中两颗小小的水珠,惊不起任何波澜,也不会留下任何颜色。但是,他们只是在说出自己的心声,要努力去做自己能做的事!
李添儿不知道的是,他们之间的对话,通过燕破岳身上的步话机,传送到了武装直升机上每一个特种兵的耳机中,又通过武装直升机上的大功率通信设备,传送回了“始皇”特战小队队部;再由权许雷下令,把它传送到了夜鹰突击队指挥部,最后由秦锋批准,将他们的对话,通过军营内的喇叭播放出来,在整个军营的上空回荡。
正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挥汗如雨的士兵,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在和面蒸馒头的炊事员,擦着手走出了厨房;正在办公室写训练计划的军官,推开了窗户……
整个夜鹰突击队,两千多名官兵,都在他们的岗位上,静静聆听着,没有一个人说话,就连那些在训练场上,如包黑子般严厉的教官,面对这一幕,也没有放声呵斥。
燕破岳和李添儿的话说完了,高音喇叭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可是很快,就又被大队长秦锋的话声所替代:“同志们,我们在鲜为人知的大山中磨砺自己的杀人技术,可是就像那个女孩所说的一样,也许我们一生都没有利剑出鞘为国而战的机会。也许直到我们脱下军装,也没有拿到一枚军功章,当别人问起我们当兵几年,究竟有什么成绩,我们会无言以对,因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