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登时变的尴尬。
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眼前例菜,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各人都心怀鬼胎,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果然霍文渊脸色一沉,目光如刀锋般望向霍展鹤。
霍知行冷冷一笑。
论对爷爷的了解,整个霍家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霍文渊最痛恨自己家族的人与外面过从甚密,而霍展鹤也曾经利用这一点,说他与外公的家族更加亲近,从而引得霍文渊不满。
霍知行好整以暇的抬眼看看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今天这样做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霍……霍……霍知行!”霍展鹤气的说话都结巴,“你、你当着这么多人面胡说八道什么?”
“爸,您可千万别信他,这孩子……呵,八成心里不痛快,又拿我撒气呢!”
“二叔这样说可冤枉我了。”霍知行不紧不慢,“爷爷从小就教育我要尊重长辈,我也一直谨遵爷爷的教导。”
“二叔说我拿您撒气,难道您的意思是,爷爷教我教的不好,把我教成了一个目无尊长的人?”
“你!”
霍展鹤吃了个大瘪,瞪的眼红脖子粗。
席间有人情不自禁发出阵阵笑声。
而霍文渊脸色更暗,一双白玉筷子嘭的一声扔下,跟骨瓷碗碟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姚曼宁站起来,面带歉意的看了看霍知行,轻声道:“是我考虑不周,今天是我不请自来的。我并不知道今晚是霍家家宴,确实有些唐突。”
“哦,”霍知行点点头,“那现在姚小姐知道这是家宴了?”
“知行,你……”
“呵,三少爷年轻气盛,说话也太不客气了!”霍展鹤喝了杯水,顺过气来,“姚小姐好歹是客人,你就这么待客?”
“说到待客,我当然没有二叔会招待。”霍知行微笑,用餐巾擦了擦嘴,从容起身。
“那就由二叔来招待姚小姐吧,反正二叔在姚家,也不算‘外人‘!”
“各位,我吃好了。”他沉静的目光看过所有人,眼角眉梢都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大家慢用,告辞!”
姚曼宁一惊,急忙追了出去。
霍知行刚走到院子里便接了一个电话,那头尹澄声音委屈的告诉他:“姐夫,我今天正式接到校方通知……他们说要取消我的入学资格!”
“什么?”他眉心一拧,“怎么会这样?”
尹澄呜呜咽咽,半晌也没说清楚。
霍知行不禁加快了脚步。
此时他最担心的是姜灿,如果尹澄被取消入学资格要回江州,姜灿肯定放心不下,说不定要陪他一起回去!
那他一切努力不都白费了!
“小澄,”他沉声问,“你姐姐呢?”
“姐姐在照顾妈妈。”
“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霍知行挂掉电话,立即让方寒备车。
然而这时姚曼宁跟了上来,关切询问道:“知行,出什么事了?”
霍知行脚步一顿,猛的回头。
那双深邃凌厉的眼眸让姚曼宁不由得打个寒战。
“知……知行,”姚曼宁干笑两下,“我就是关心一下,看你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一点小事,”霍知行冷冷道,“不劳你费心。”
“你就这么烦我吗?”姚曼宁咬着嘴唇,“今后姚氏跟霍氏集团还有很多业务往来,我们……”
“这个你放心,我会公私分明的。”他语气平淡,“有什么工作上的事,尽管来办公室找我。”
姚曼宁以为他对她态度缓和,很高兴的应了一声“嗯!”
方寒把车开来,霍知行正要上车,却发现姚曼宁也跟过来。
他皱了皱眉,面无表情看着她,“姚小姐,我说过,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姚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