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中站着的人正是南宫望。
他从锌矿场驱车赶回来,本打算拿走办公室的珠宝再潜逃。
没成想快到了却发现总舵的人马都站在门口,从垂头丧气的神态可以看出,总舵已经被人占领了。
他悄悄走近才看到南宫梁奴颜媚骨的样子,心中无名火起。
这就像是看到自己家的狗却对别人摇尾巴,这样的感觉真不是滋味。
他现在是逃亡者,看到了也不敢真的过来动武,打碎牙只能往肚子里咽。
谁叫他所托非人,一切只能怨自己识人不明,所有的错误已经铸成,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再说,南宫望现在连家族的大家长都不做了,只想拿到财宝跑路,哪里还有心思打仗。
他看了看四周,发现前门人很多,想必后门没有人把守,他要绕过去碰碰运气。
南宫望悄悄绕行到后门,这里虽然锁着门但空无一人,他心中暗喜,利用隐身符打开后门,悄悄闪身进入了总舵楼内。
火舞此时对南宫梁的阿谀奉承没兴趣,她最关心的还是总舵是否安全。
她没有正眼看南宫梁,指了指聚集的人群问:“你是否可以保证总舵里的人都到齐了
?”
南宫梁马上点头哈腰地说:“除了两位巫师跟随龚老爷去冷库之外,其他人都到齐了。”
火舞大概数了数被俘虏的人数,基本和无人机侦查的结果相同,她转头对白思梦说:“看住他们,等一会儿接收的人到了,咱们就可以撤了。”
南宫梁一愣,问:“接收……谁来接收?”
火舞瞟了他一眼:“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好好呆着吧。”
之所以不告诉南宫梁,是因为一旦他知道南宫储要来,他就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
南宫储绝不会放过跟随南宫望反叛的人,南宫梁面临的将是严厉的审判。
但是南宫梁是老油条了,他已经预感到不妙,马上对火舞哀求道:“女侠,看在我如此配合的份上,能不能给我解药放我走,我发毒誓从此退隐江湖,洗心革面,再也不会作恶……”
火舞又不是初出江湖的菜鸟,怎么可能信他的话。
南宫梁一身名牌,脖子上的金链和手腕上的名表,说明他是一个物质欲很强的人。
而且,他面带很深的邪气,作为一辈子最大的本事就是巫蛊术的巫师,他怎么可能抛弃荣华富贵,甘心做一个普通人。
只要放过他,南宫梁必定会消停一段时间再次出来祸害百姓。
对这样的人讲人道,就是对无辜百姓没人道。如果是林尘或许心软,会给南宫梁一次机会,但火舞向来嫉恶如仇,绝对不会放过他。
火舞摆摆手,打断他的话:“不要说了,我只是执行任务,无权放你走,等到接收你的人来了,你可以把这些话讲给他听。”
南宫梁的脸色蜡黄,他愈发感觉前景不妙,但是自己身中蛊毒,他想反抗但又实在没有勇气舍命一搏。
小人往往都是如此,当心中牵挂太多个人利益的时候,他们往往表现的更为怕死。
虽然不敢和火舞对抗,但南宫梁已经猜到接收的人不是衙门,就是南宫储,反正都没有他好日子过。
他下决心,必须逃走。
南宫梁暗自计算了一下,狄璇在他下令投降后,给了他第二批续命的解药,可以维持八个小时,足够有时间支撑他投奔巫医门。
他相信爵爷的能力,作为当今江湖第一巫蛊天师,怎么可能解不了他身上的蛊毒。
南宫梁拿定主意,立刻用巫蛊术中的诈死术,装作胸口疼的样子缓慢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地抽搐着。
火舞和白思梦都吓了一跳,忙问:“你怎么回事?”
南宫梁断断续续地说:“龚老爷的蛊毒……太厉害了,我……我已经……扛不住了,快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