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雷不敢接话,他已经知道梁世林接下来想说什么。
果然,梁世林转移话题说:“雷哥,你和张晋楚私交这么好,佟斌心里一直很忌惮,你注定这辈子也不会有出头之日的……”
麻雷马上接话道:“兄弟,话到此就不要说下去了,再说咱们就犯忌讳。哥哥我和你想的不一样,我是顿顿有酒有肉就行,别的事我都不在乎。”
梁世林冷笑道:“你不在乎,但有人会以为你会在乎,你有酒有肉的日子也不会长了。”
麻雷听出他话里有话,难道梁世林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内幕?
他不由警觉起来:“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什么野心,总不至于连我吃饭的机会也不给吧,那为什么不直接辞退我更清净呢?”
梁世林笑了起来,笑声听着阴森,让人浑身不舒服。
他指着麻雷说:“雷哥到底是没有城府的人,你以为佟斌很傻白甜吗?实话告诉你,他没有赶你走是因为他害怕你和张晋楚联手反叛。”
麻雷的脑袋嗡的一声响,几乎一片空白。
他六神无主地说:“不可能,你想多了。我麻雷哪有什么本事,就是一个醉生
梦死的酒鬼,既没有心思,也没有能力反叛。”
“常言道,做贼心虚。”梁世林站起身又拿了一瓶烧刀子高度白酒,放在桌子上,“他佟斌的掌门人来路不正,看谁都像要反叛他似的。”
梁世林打开酒盖,倒了两大杯白酒,屋里顿时弥漫着浓浓的酒味。
他继续说:“雷哥你为人仗义,乐善好施,其实在兄弟们中的地位很高,很多人都把你当大哥看。你要是揭.竿而起,估计大半个总舵的兄弟都会追随你。”
这话已经变得非常直白,麻雷吓得脸色都变了。
他知道自己和张晋楚的关系,虽然平时还像以前一样,大大咧咧谈笑自若,但心里也是加倍小心,不敢触碰任何有关权力的话题,总是担心有人会借题发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梁世林直接怂恿他带头造反,当然会让麻雷心惊肉跳。
麻雷忙伸手制止:“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酒可以陪你喝,但是过头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梁世林抿了一口酒,深深叹口气,低头幽幽地说:“现在不说怕以后就没机会说喽。”
麻雷又是一惊,不由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世林举起酒杯:“咱哥俩走一个,我再说。”
麻雷端起酒杯一仰头就喝的干干净净。
梁世林竖起拇指赞叹道:“雷哥果然是蜀山派的酒仙,我可不敢那样喝。好家伙,一杯半斤的酒,像雷哥那样喝,我立刻就人事不省了……”
麻雷摆摆手:“酒量有大有小,你随意喝,不喝也行,赶快给我说说,你刚才的话,似乎话里有话啊。”
梁世林抿了一口酒说:“佟斌带人要去远播镇的那天,我听他和留守的汪长老和铁护法安排总舵的事,特意还提到了你。”
麻雷眉头一挑:“提我什么?”
梁世林答道:“佟斌说,他和其他护法要去西北戈壁多日,要特别留意张晋楚可能会趁虚而入,更要监视麻雷的一举一动,别看麻雷平时像个酒鬼,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机兴风作怪。”
麻雷摸了摸头发,没有说话,但像是掉进了冰窖,浑身冰冷。
梁世林接着说:“铁护法问,如果麻雷真的要有反意,应该如何处置?”
麻雷抓起酒瓶又给自己满了一杯。
梁世林端起酒杯说:“佟斌回答,蜀山派有章程,反贼杀无赦,灭其族,你是护法,
难道不知道这一条吗?只要有反意,可以先斩后奏。”
麻雷笑了:“是有这么一条,但是没说全。反贼杀无赦,残害家眷者,灭其族。没看出来,佟斌掌门真是个狠人啊。”
虽然麻雷在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