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犹如晴天霹雳,擂台上下顿时一片安静,所有人把目光都集中在走上擂台的人身上。
此人身穿藏蓝色道士长袍,腰系黑色丝绦,长发在脑后盘成发髻,穿着一根白玉发簪。
看他的年纪与白三鹤相仿,也都是四十多岁年纪,但身材高大魁梧,尤其是一脸的横肉,看上去凶神恶煞一般。
载月瞟了一眼这个道士,问:“他是谁?为什么要当众耍赖?”
白三鹤苦笑着介绍道:“这位道长叫秦双宝,是本观的上座。”
秦双宝此时已经走到擂台中央,怒气冲冲地说:“这位就是载月居士吧,要比武就正大光明,你怎么用诈术诱骗白三鹤监斋放松警惕,让他吃亏上当,这也算是胜之不武吧?”
载月听罢就生气地说:“我怎么使用诈术了?”
秦双宝冷笑一声:“你本来武功很强,但故意展示初级武功示弱,这不是诈术又是什么?”
载月气乐了:“你们比武规则里又哪一条说不准使用初级功夫了?我喜欢使用什么功夫就使用什么,两人比武还要有这么多条条框框,难怪你们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拳脚。”
“中
看不中用?”秦双宝勃然大怒:“敢不敢和贫道比试一下,如果赢了奖金加倍,如果你输了必须向我们玉虚宫赔礼道歉。”
“比就比,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会打得你心服口服。”载月柳眉倒竖,挥了挥拳头。
白三鹤见二人都激起了火,根本没办法解劝,况且秦双宝比他的级别高,因此他只好默不作声退到擂台一角垂手而立。
秦双宝原地做了一个野马分鬃的架势,气势汹汹盯着载月,声若铜钟地叫道:“尽管来吧,我来领教你的中看中用的招式。”
载月也阴沉着脸,执拗地准备用刚才的拳法再次给秦双宝一个教训。
忽然台下传来林尘的声音:“不要赌气,也不要取巧,把比武当作实战,按正常发挥即可。”
载月被提醒,才猛然发觉秦双宝所摆的架势就是为了迎击她刚才的招式,如果自己故技重施,一定会落入他的圈套。
她冷静下来,转换了进攻方式,左手五指聚拢如勾指向秦双宝的肩井穴。
秦双宝用右臂格挡,同时左拳收于肋下等待载月变招,只要载月右手打击他的上三路,他就有机会出其不意凶狠反击。
载月左手被挡开,果然右掌拍向秦双宝的左侧颈动脉,右肋留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档。
之所以会有如此空档,是载月自信秦双宝只能全力防守,根本没有进攻的机会。
秦双宝也很自信,他可以趁机进攻,完全可以放弃防守。
因为他练过金钟罩,浑身上下的要害部位可以承受猛烈地打击而毫发无伤。
秦双宝右拳发力,急速地打向载月的胸口,他要把白三鹤掉在地上的脸再捡回来。
“啪”的一声,秦双宝的右拳打中目标的同时,只觉得脖子遭到重击,他双眼一黑,向右侧栽倒。
摔倒时他还纳闷,感觉应该打到了载月的胸口,但拳头接触到的似乎又不是胸口。
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才好像明白过来,他的拳头是被载月的掌心挡住。
一瞬间,他毛骨悚然,因为接住他拳头的是载月的右手。
明明他被载月右掌砍中脖子,怎么几乎同时载月的右手又能接住他的拳头?
他百思不得以解,载月怎么可能同时攻防都用的是右手,莫非载月还有一只手等着他?
站在擂台一角的白三鹤已经看傻了,载月的右手如何动作他几乎
没有看清,但是他确信载月确实是右手瞬间完成了两个关键的动作。
他也知道秦双宝练过金钟罩,受到重击应该稳如泰山才对,怎么会被载月一掌击倒?
真是不可思议的功夫,不可思议的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