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拙看到小蛇面露惊惧,虽然没有起身而逃,但还是不由自主身体后仰,下意识躲避了一下。
爵爷盯着莫子拙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丝恶作剧似的微笑。
莫子拙毕竟是个二十岁的小孩子,突然看到蛇会害怕非常自然,但是也让爵爷放心,莫子拙没有任何江湖阅历,应该就是个傻白甜。
但一向自信的爵爷这一次看走了眼,莫子拙只是在演戏。
他对于巫蛊术不陌生,敏先生在莫府的时候,曾经教授过他不少巫蛊知识,甚至他还会使用巫蛊术。
但是他知道此时他不能流露出一丝对巫蛊术的熟悉,韬晦之计一旦被识破,他极有可能无法全身而退。
真正让莫子拙吃惊的是,蒋捷龙怎么会突然跑来了,他是大哥的老师,到巫医门一定对他不怀好意。
但是,面对爵爷,他只能继续扮嫩装糊涂。
莫子拙故作欣喜道:“蒋捷龙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我向来尊称他是二叔,他来一定是奉命看我的。”
爵爷拿起茶杯,问道:“你难道不担心吗,蒋捷龙是你大哥的人,他来可能对你不利。”
莫子拙睁大眼睛,天真无邪地问:“为什么
呀,虽然二叔是我大哥的老师,但一个是我亲大哥,一个是我父亲结拜兄弟,他们能对我有什么不利?”
爵爷嘴角微狞,低头喝茶。
这个傻小子真是幼稚的可以,即使面临危险也浑然不知。
但是,这样的人容易被控制,几乎不用费脑子。
爵爷的心中已经有五分意愿,帮助莫子拙拿到鲸鲨会掌门人的权杖。
掌握了莫子拙,那就可以彻底控制鲸鲨会,间接控制住通天泾水域的垄断货运权。
爵爷放下茶杯,伸手在水果盘中捏住小蛇的七寸,把蛇扔进自己的茶杯中。
一阵青烟从茶杯中冒起,小蛇不见了,在茶汤上漂着的还是一颗荔枝核。
爵爷淡淡地说:“你还不知道吧,你父亲已经诊断出不治之症,恐怕很难活过一个月。”
他又猜错了,莫子拙其实已经知道了,而且知道的时间更早。
莫子拙自从上山就建立了自己的信息通道,鲸鲨会的一举一动他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但是现在莫子拙还要继续装下去。
他倏地站起身,尖声叫道:“不可能,你胡说,我离开的时候我父亲还好好的,他健壮如牛怎么可能有病呢?”
爵爷继续低头喝茶,淡淡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确定的,谁能预料到明天会发生什么,更别说你父亲贪杯如命,每次喝完酒都要大醉三天。这样找死的喝法,想不得病都难。”
莫子拙颤抖着嘴唇,瘫坐在椅子上,失神的眼睛望着远方,连声叨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爵爷瞟了他一眼,继续刚才的话题道:“这个时候,蒋捷龙来了,你猜猜他要干什么?”
莫子拙忽然就流出眼泪,哽咽着说:“父亲就要走了,我却不能在他身边尽孝,我真是一个逆子,二叔是要接我回去看父亲最后一面吧?”
爵爷点头:“理论上有这种可能,但可能性极小,而且在我看来,几乎不存在这种可能。”
莫子拙低头擦着眼泪,问道:“为什么?难道他接我回去不应该吗?”
爵爷叹口气,一副慈祥的样子,“傻孩子,你还小,哪里知道江湖险恶,面对权力和利益,哪里有亲情可言。”
莫子拙用力摇头:“我从没有想和大哥争权夺利,而且我承认大哥比我要聪明勇敢百倍,我也自愧不如,他天生就应该是领导者,鲸鲨会在他手里会非
常出色。”
无形中的暗示,巧妙地将祸水转移到大哥身上,莫子拙做的不露声色。
果然效果明显,爵爷对莫子智的警惕瞬间提升,心中对莫子拙的倾向性又增加三分。